麵對李冬遠這樣的大領導，孟海平哪裡還有膽量去說假話。
隻是事情關乎重大，由不得他去輕描淡寫。
快步走到李冬遠麵前，很小聲地開口說道。
“李主任，你怕是不太清楚，工地上鬨那個。”
什麼？
孟海平連那個字眼都不敢提到，李冬遠的心裡頭當然有了答案。
隻是科學的世界裡，哪裡來的牛鬼蛇神？
“孟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你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任。”
李冬遠出言警告，就孟海平現在的行為，完全是在崇信迷信。
不等他把話說完，孟海平著急開口打斷。
“李主任，我也相信科學，隻是這次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實話跟你說吧！都有人親眼見到過。”
孟海平越說越玄乎，有鼻子有眼，李冬遠嗤之以鼻，絕不相信。
“開什麼玩笑？那種東西村裡老人講閒話倒也罷了。”
見到李冬遠還對自己打消不掉懷疑。
孟海平搖頭苦笑，趕緊用手指向距離此處不遠的一棟爛尾樓。
“就在那裡麵。”
“咱們的施工隊伍早就到位，就等著開工指令一下，要把時間搶在前麵。”
“他們在這裡住了好多天，夜裡常常能聽到女孩哭聲。”
“據說那棟樓裡，還有人影。”
不等到孟海平把話說完，李冬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少廢話！我再說一遍，立馬讓機器作業。”
“這是省裡的重點項目，出了問題，我要吃不了兜著走，也得讓你們這些家夥付出代價。”
李冬遠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壓力施加到孟海平的身上，不給他留有商榷的機會。
及時動工，儘早地將項目落地，大家的心裡頭的那塊石頭都能搬走。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孟海平再去推脫拒絕，惹得李冬遠追究他責任都不能有怪罪之言。
果然不出所料，孟海平拗不過李冬遠的脾氣，咬緊了牙關，隻能完全聽從他的安排。
機器運作的聲音，很快回響在耳邊。
李冬遠來到現場看了幾眼，工人們的臉色都很不好。
心情沉重，隻是低頭乾活，從不言語。
林婉婉陪同在李冬遠身邊，將這一切目睹，都有些看不過眼。
“這位是市經委辦公室的李冬遠，李主任。”
“知道了！”
一位老師傅都沒回過身，擺了擺手，很無所謂地開口。
見他這個樣子，林婉婉輕咬住嘴唇，就要上前與之理論。
幸虧李冬遠反應夠快，第一時間將人攔了下來。
“工人們任務繁重，都是賣力氣的活，少說幾句話也能保存體力。”
“好了！我們到彆處轉轉。”
李冬遠離開了這一處地方，林婉婉快步跟了上去。
嘴唇不停蠕動，明顯有話要說。
隻是那些話都已經到了嘴邊，最後又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裡。
“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兩天，對我的為人還算了解。”
“有話就痛痛快快地往出講，不要在這裡藏著掖著。”
李冬遠開口催促，林婉婉再不敢遮掩自己的心思。
與他認認真真地說道。
“領導，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們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