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無需多言的,來自吃貨的共鳴。
跟對上了暗號似的。
容緲十分坦誠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全然無所謂的態度。
但魏憐的警惕心更強。
直到現在也沒說明自己的來頭。
他聽她說將軍府的點心可口,便求她帶一份。
誰知越吃越上頭,又想要得多些。
這才陸陸續續地有了聯係。
魏憐見容緲衣袖裡鼓鼓的,還以為她偷藏了什麼吃的,可細想,她也不是那樣的人,便問“那是何物?”
容緲淡定地拿出了稻草小人。
她用一塊布將它裹成了個小包裹。
解開以後。
魏憐的表情一變,瞳孔縮了下,“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四王爺府上的人,專程送來的。”
容緲將其放在一邊。
魏憐便上前觀察了一番。
和記憶裡的極其相似。
他的眼裡浮現憎恨的情緒。
又是魏逸。
小人上寫著的名字是容緲和裴晏清。
同是天涯淪落人,加上她本身對他也沒有敵意。
魏憐向容緲公布了自己的來曆。
他是輝煌過一時的天之驕子,也是大病後不得不偽裝起來的癡傻王爺。
那一場病生得突然而奇怪,還讓他失去了一切。
後來才發現,是他心慈仁厚的養母,當今的貴妃一手策劃的。
隻因他的風頭蓋過了魏逸,他的命運隻能是殺無赦。
魏憐生病之時,在自己的寢殿發現了詛咒的小人。
以防下手之人察覺,他沒有移動過稻草人,而是不動聲色地讓它看起來沒有被找到的痕跡。
巫蠱之術邪得很,魏憐不信這種東西的存在,他更相信是人為導致。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決定避開得遠些。
他的病當時已經好了大半,可一旦痊愈,他就沒有逃離貴妃的機會了。
其他人沒有殺他的動機,隻能是貴妃和魏逸為了太子之位所為。
為了活命,魏憐隻能裝成癡傻兒。
隻要他對魏逸沒有了威脅,貴妃便會放過他。
貴妃不斷派人來試探他是否是真瘋,他便演戲給人看,各種不堪再提的屈辱之事都忍了下來,那些日子裡活得比狗還卑微。
直到被皇上下令,讓他搬去宮裡最偏僻的宮殿,他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還是要時刻小心探子的監視。
魏憐從早裝到晚,裝到他自己都快忘記他是個正常人了。
他在皇宮裡的生活極其無趣,隻能以擺弄花草為樂。
不受重視的皇子,吃食一天比一天差。
等貴妃對魏憐徹底沒有防備之心,周圍的探子也消失了後,他才在外邊弄了一間不起眼的宅院,無人看管時便偷溜出來。
他的行蹤沒怎麼被發現過。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存在感弱得很,大多數人怕不是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