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憐說明了宮中的情況。
一番波折後,他成功和“神醫”會麵。
兩邊都是提前溝通過的,演起戲來基本上沒有什麼障礙,輕鬆騙過了皇宮裡的人。
隻是他病了那麼多年,再厲害的神醫也不可能讓他一夜之間痊愈,得循序漸進著來,否則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魏逸那邊沒有動靜,但想必是氣得不行。
話又說回來,魏逸和陳靜韻之所以無動於衷,還是多虧了容緲。
“敢問郡主究竟做了什麼?”
魏憐疑惑道。
自郡主那夜沒有選擇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去“禮尚往來”後,魏逸和陳靜韻便再也沒有踏出府一步過。
容緲無辜臉,“隻是回禮而已。”
靈靈兔忍不住好奇,去偽氣運之子的府上看了一眼,可謂是慘不忍睹。
對方黴運降臨,乾什麼都不順利,還一天跑十幾趟茅房,人都給整虛脫了,怎麼可能有力氣出門?
而且多丟臉的事情,不可能會讓外人知道的。
事實上,卻是怕尷尬,才不讓泄露出去,嚴防死守著,連門窗也緊閉,因此才會看起來行蹤神秘。
[宿主,你是不是在食物裡下毒了?]
不然怎麼會弄成這樣?
容緲瞬間否認,推翻靈靈兔的想法,“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對它下手的行為是可惡的!食物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給它下毒?何其無辜!”
靈靈兔[……]
它被這一串問題給問懵了。
她沒有改變任何大事的軌跡,隻是些小把戲,並未對小世界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所以是被允許的。
身為係統,它竟然查不出她的所作所為!
當晚它的確是跟著她了,可她也沒做什麼,僅僅是在府邸的屋簷上停留了一會兒,很快便離開了。
靈靈兔抓耳撓腮,一隻雪白的兔子,跟個猴似的,求知欲爆炸。
裴晏清牽起容緲的手,摩挲著她的指節,神情流露幾分寵溺,像是在誇獎她“做得好”。
魏憐一陣心驚肉跳的。
裴將軍在分彆聽他和她說話之時,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
聽前者像聽耳旁風,但又實實在在地將內容聽了進去,對人起碼的尊重是有的。
但到了後者,則是像在聽軍事部署,表情認真,全程視線追隨,甚至聽得一字不落。
明顯的落差感。
且郡主乾的是什麼事?
謀害皇子!
最輕也落得個圖謀不軌的罪名,可裴將軍就那麼偏袒她,隨她去了。
但魏憐又想到,他們現在所做的是欺君之事,同樣是要殺頭的。
皇上都敢騙了,欺負個皇子怎麼了?更何況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魏憐想通後,也覺得無所謂了,皇宮從來不是他的家,他對那些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在自己的宅院裡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沒被發現,也有他並不受重視的原因。
他於民間看到了那些生活淒苦的百姓,比養在皇宮裡的人更體恤民情,也知道,無論是如今的聖上,還是即將繼位的四王爺,都無法擔此重任。
魏憐同樣不能確保自己一定就會是個賢明的君主,可最起碼,他不會試圖蒙上所有人的眼睛,堵上一切想要進諫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