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老爺子的支持下,許斯遇在暗地裡開始了他的部署。
期間,容緲則一直貫徹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建設祖國”的原則。
此外她也在接受著複健。
原本萎縮的肌肉慢慢恢複正常,神經也從原先的無知無覺,漸漸地到有細微的知覺。
她現在已經可以借助拐杖行走了。
但……容緲是犯懶的人,她覺得坐在輪椅上行動,方便不少。
除了必要的鍛煉時間之外,她的交通工具都是輪椅。
許斯遇對此表示,她開心就好。
在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的時候,容老爺子的身體痊愈了。
他年輕時的風光,到如今都還是一段傳說,因而為了祝賀他出院,容家特意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圈內人士參與。
不少人都覺得,這是小題大做了。
這是肯定的事。
畢竟,慶祝容老爺子康複,隻是一個幌子。
宴會的承辦人,實際上是許斯遇。
他,另有所圖。
宴會當日。
容緲悠哉地在房間裡吃著切片麵包。
早餐是由許斯遇準備好的,他送來食物後,同她說明了今夜的情況。
他數月以來在做的一切,都沒有想要瞞著她。
處理事務,也是當著她的麵,絲毫不避諱。
她多少是清楚情況的。
容緲喝完牛奶後,眼睫輕垂下,不知在想什麼。
隨後,她伸了個懶腰,自己將杯子和餐盤拿了出去。
門打開後,卻一反往常地,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彆墅內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斯遇通常都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待著。
要麼,就是在廚房,給她備餐食。
一下子不見人影,還真有些不習慣。
可能隻是出門了而已。
但……
他每次外出,無論是做什麼,哪怕隻是丟個垃圾這種小事,都會跟她報備的。
容緲輕蹙了下眉,察覺到了一些奇怪之處。
她將餐具洗乾淨後,擱在一旁。
而後,容緲自己推著輪椅,往大門處走去。
路過沙發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響。
是衣料摩挲發出的聲音。
容緲停下了輪椅,慢慢地調轉了方向,視線筆直地望過去。
隻見,沙發上,許斯遇的衣服,稍顯淩亂地堆在了一起。
他從來不是這麼“放蕩不羈”的人。
在她麵前,他一向規整得很。
她給他買的所有衣服,都被他整齊地疊好。
就連一條領帶,他也珍重得不行。
即使他平時都是睡在沙發上,但他怎麼可能會胡亂地將衣服脫在那裡?
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風。
容緲注意到,在許斯遇的西裝外套、白襯衫、西褲堆著的,那一疊衣料之中,鼓起來了一個包。
形狀偏向橢圓形。
不像是什麼固定的死物,而更應該……
是活的。
她的眉梢微挑,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致的表情。
容緲將輪椅又往前推了一點。
不知是不是她的車輪滑過地板時發出的聲音,吵到了那個活物。
小團子明顯動了一下。
連帶著,衣服也被弄出了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