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父很快被會場裡的便衣警察製服,無法動彈。
他本來就自暴自棄了,隻是想讓孫娜嘗嘗他過的生活,所以也沒有掙紮。
人證物證齊全,孫娜需要回警局做筆錄,接受相關調查。
流程依舊要走。
但孫父和孫娜,進監獄、蹲大牢的命運,是無法改變了。
孫娜木然地坐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
完了……
全完了……
數月以來的千金生活,就像是一場美好而虛幻的夢。
現如今,徹底破碎。
直到孫父出現的前一刻,她還在幻想著自己能頂替容緲,才會因心中升起的惡意而選擇動手。
但那隻是垂死掙紮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孫娜和孫父作為謀殺案的嫌疑人被帶走後,會場裡的討論聲又響了起來。
忽然吃到一個這麼驚天動地的大瓜,任誰都是平靜不下來的。
“這是間接殺人了?她在乾出那檔子事後,竟然還能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被當成真千金接回來?一個兩個的,也是心大……”
“她倒是像能乾得出來這種事的人,聽說了嗎?十三中聚眾作弊的風氣,就是她帶起來的。”
“據說她上學的時候相當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就為了在同學麵前打腫臉充胖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安心把錢花出去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個人品行不端,還直接上升到犯罪了,真是聞所未聞。”
容老爺子抬了下手,示意全場安靜下來,“今天之所以將大家聚集起來,不僅是為了讓該受到懲罰的人被繩之以法,證實容緲的身份,同時,我也想要宣布一件事情。”
他摸了摸發白的胡須,“我年事已高,自然是無法再做什麼生意了,容家的所有股份、財產,都將歸屬到容緲的名下。她理應得到這一切。”
“老爺子,您不能這樣!”
底下的容父,得知這個結果後,心態都崩了,“她是繼承人,擁有全部家產,那我呢?我算什麼?您不認我,我豈不是白白給容家打了十幾年的工?!難道您要我身無分文地離開容家?”
沒等容老爺子開口,底下便對容父做出了評判。
“什麼叫白打工?十幾年來,吃穿住行,哪一樣不是容家出的錢?他也真好意思說,那個孫娜不愧是他親生的。”
“你這樣可不把容大小姐也罵進去了?”
“她可不一樣,不僅繼承了財產,還繼承了優秀的基因,跟孫娜那種人比起來可謂天差地彆。”
“話說回來,容家那些個大公司虧損嚴重,不都是他的成果嗎?我看,老爺子沒向他索要賠償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容老爺子也一錘定音,“從此以後,容家的家主,便是容緲。其他的,都是無關人士。”
他通知完畢後,便被專人帶著離開了。
老爺子這條路行不通,容父轉而求助容緲,“我是你的父親,你忍心看我在外麵流浪,連個住的房子都沒有嗎?”
對於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容父就跟失憶了似的,在那裝傻,還妄圖打親情牌,道德綁架她。
容老爺子會如此狠心,不留一點情麵,也是由於容父的所作所為。
以容家的財力,想在車禍後找到肇事者,根本不難。
會找不到,也隻是因為容父根本不想找,他覺得麻煩,容家也不缺那一筆賠償金。
他連個給容母的交代都不給。
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容老爺子對容父自是更沒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