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緲隻在係統空間裡趴了五分鐘,便和係統說“下一個位麵,走嗎?”
[……]
靈靈兔一懵。
宿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工作了?
但宿主積極上進,它一個係統當然是高興的。
靈靈兔興奮地搓了搓爪子。
[走!]
或許是這個位麵的靈氣濃鬱。
幾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容緲的頭腦中,便加載完了所有的記憶。
她沒來得及去問,係統為什麼這次並沒有挑一個合適的時間,給她接收位麵信息。
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她便明白了。
氛圍嚴肅冷寂的議事堂裡。
容緲身著白衣,看起來仙氣飄飄的。
她站在高台之上,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
和她在同一高度的,或是比她所在位置更高的人,頭發花白,大多都是八九十歲的老者了,臉上的皺紋一層層的,但精神氣卻是一個比一個好。
偶有個彆中年人,神情也是相當威嚴。
可毫無疑問,她是上方所有人中,最年輕的佼佼者。
而在台階之下的人……
侍從模樣的人,恭敬地排在兩側,皆是低眉順眼著的,連頭都不敢抬。
另一批,則是穿著類似的素色衣服,但無論是質地,還是樣式,都比她身上的差遠了。
極為明顯的身份差異。
她已經了解了所處位麵的世界觀——
修仙。
底下的人,都是宗門的弟子,是未來的可塑之才。
容緲則不同。
她不可塑。
嗯。
她已經塑完了。
容緲的視線往下掃去。
所有的弟子都站在下麵。
唯有一人是例外。
他跪在那裡。
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了幾個大剌剌的口子。
滲出血跡,染紅了白色的衣著。
他的膝蓋雖跪在地上,背脊卻一點都沒有彎下去,隻是低著頭。
原本束起的烏黑發絲也散落下來,淩亂不堪。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卻知道,是他。
這便是係統提前且極速地將信息,傳遞到她的頭腦中的原因。
以她的性格,她不會讓他跪在那裡。
但眼下,她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至少,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師父,師尊,各位長老,我們真的沒有欺負他,隻是想比試一下而已,誰知道,他那麼弱,碰一下就倒了。”
有弟子開始抱怨,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就是,同門之間,相互切磋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弱能怪誰?”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自己平日裡懶散,疏於練習,才會接不住招數。”
大堂中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輕而易舉地,便將局麵扭轉。
受害者分明在冰冷的地上跪著。
這群人,卻將罪責推到了他的頭上。
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