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雲武衛城的是邊軍三營,以及部分新軍,領軍的則是指揮使中郎將何必任,他聽得小兵報告說帳外有柔然蠻夷有物事要交給行軍大司馬,他也不敢怠慢,當即披掛整齊,帶了幾名身邊的將士,騎馬來到了大營大門。
他見須卜維等人遠遠地騎在馬上,他心中擔心敵軍詭計,也就大聲回應
“兀那柔然蠻夷,你先報上名來。”
“我乃柔然國師帳下須卜維是也,你速速去報告你們的魏笙書,我等有重要物事要交給他。”
“爾等蠻夷,你休想在本將麵前甩陰謀詭計,既有物件要交我們的行軍大司馬,你過來便是,有膽量嗎?”
須卜維在馬上哈哈大笑,說
“南蠻休得猖狂,我們草原上的勇士豈懼你們南蠻?我可告訴你,我這件物事事關你們行軍大司馬魏笙書忠孝,你若誤了大事,小心你的腦袋。”
何必任心想對方可能真有什麼事,就說
“好,你過來吧,我軍絕對不會暗中偷襲。”
須卜維策馬來到何必任跟前,提著手裡的木匣子說
“此乃你們韓國公首級,我們國師念魏金祥一代名將,特命我等將他的首級送回,讓他入土為安。”
何必任一聽大驚,趕緊說
“好,你把韓國公的首級留下,我等自會稟報行軍大司馬。”
“哼,沒這麼便宜,根據我們國師吩咐,定要我等麵見魏笙書,否則,我等立刻返回。”
須卜維這麼說,倒把何必任難住了,如果他派人到定州城請魏笙書,雲武衛離定州城五十餘裡,快馬疾馳來回也要好幾個時辰,萬一蠻夷中途變卦,豈不壞事?他轉念一想,對方也就這麼一個人,就讓他前往定州城吧,也不怕他翻了天。於是,他喝道
“好,既是如此,你跟著本將一起前往定州城,其餘人等留在此地等候,否則,不要怪本將下手無情。”
須卜維絲毫不懼,說
“好,我且跟著你去,如果一路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國師必定血洗定州城。”
於是,須卜維就跟著何必任上了路,為了穩妥起見,何必任還安排了十餘人跟從保護。
來到定州城中軍行轅,何必任趕緊入內稟告。魏笙書一聽,頓時大為悲慟,也來不及和丹宇多說,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中軍行轅門口,卻見須卜維拿著一個木匣,神態傲居地站在那裡。丹宇和段友山等幾個將帥隨後也跟著走出了中軍行轅。
魏笙書忙問
“兀那蠻夷,我的爹爹在哪裡?”
這時,須卜維突然改變了傲居的神情,躬身對魏笙書致禮,說
“稟報行軍司馬大人,貴方韓國公大人的遺體仍在我軍大軍中……”
“什麼,你這個奸詐無恥的蠻夷,我……我要殺了你!”
何必任一聽,頓時感覺自己受了戲弄,讓他在大元帥和行軍司馬麵前好生沒有麵子,是啊,作為一個資曆頗深的中郎將,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被敵人欺騙呢?氣急敗壞的何必任拔刀就要砍向須卜維,卻被隨後出來的丹宇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