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小心。”正統朱祁鎮連忙上前扶住孫若微。
“臣妾,拜見陛下。”孫若微在朱祁鎮的攙扶下向朱瞻基行禮。
“若微,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朱瞻基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
“陛下,一切都是臣妾指使的,不關祁鎮的事。”孫若微無言以對。
“於謙,你不會不知道他的重要性,你作為太後,祁鎮胡來你不管不問?”朱瞻基嗬斥道。
“陛下,臣妾也是沒辦法啊,祁鎮他在南宮的日子生不如死,臣妾瞧著心疼啊。”孫若微眼眶紅著說道。
“那祁鈺呢,祁鈺做錯了什麼?”
“那孩子都已經立見深為太子了。”
“到時候祁鎮作為太上皇攝政,你難道不知道?”朱瞻基麵無表情道。
“陛下,饒了他,他畢竟是您的親生兒子…”孫若微求情道。
“罷了,朕累了。”朱瞻基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朱瞻基蕭索的走了出去,留下朱祁鎮跟孫若微兩人麵麵相覷。
此時的於謙家中,朱棣帶著朱高熾三兄弟坐在大廳。
“微臣拜見,太宗皇帝陛下,仁宗皇帝陛下。”於謙跪在地上行禮道。
“於謙,宮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朱棣確定於謙知道朱祁鎮奪門複辟的事情。
“回太宗陛下的話,微臣知道。”於謙沉默了一會兒道。
“既然知道,那於謙你可知罪。”朱棣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微臣無話可說。”於謙跪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於謙啊,於謙,朕早就說過,你的忠心是對大明百姓的忠心,而不是我朱家。”朱棣看著麵前的於謙搖了搖頭。
“知我者,太宗陛下也。”於謙笑了笑。
朱祁鎮奪門複辟的事,於謙其實是知道的,可是他仍然什麼都沒有做,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景泰皇帝朱祁鈺,是為不忠,可是景泰皇帝已經病入膏肓,如果他帶兵前去救駕,結果又如何呢。
無非是朱祁鎮複辟失敗,被打入南宮,而跟隨著朱祁鎮的將士則會被屠殺,大明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將會再一次陷入動態。
朱祁鈺殯天,直係血親隻有朱祁鎮的兒子,朱見深。
幼主登基,需要太上皇朱祁鎮輔佐,於謙做與不做,結局其實並不同,唯一的一點不過是,於謙不做,那麼最後很有可能被複辟成功的朱祁鎮問罪,做,一樣可能被輔政的朱祁鎮殺害。
不管做與不做,朱祁鈺和於謙的結局已然注定。
“起來吧,坐在朕這裡。”朱棣喚於謙過來。
“微臣遵旨。”於謙拱手領旨,走到朱棣身旁坐下。
此時,於謙的妻子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給眾人奉茶。
朱高煦看著於謙的妻子似乎有些眼熟,燈光隔得遠,看的不太清楚,可等到於謙妻子走到自己麵前奉茶時,朱高煦人都呆住了。
“蓉兒,怎麼是你。”朱高煦看著麵前熟悉的人兒驚呼道。
“嗯?你是?爹爹?”朱瞻蓉本來低頭奉茶沒有看廳中貴客。
可是聽到朱高煦的話,抬頭看去,竟然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父親。
朱瞻蓉再轉頭看向一旁,大伯朱高熾,三叔朱高燧,還有爺爺朱棣,好嘛,全都是故去的人。
“啊…”朱瞻蓉嚇得手中茶杯都摔落在地。
整個人直接往後躲入了於謙的懷裡。
朱棣“→→”
朱高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