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敢問明軍有多少兵力,如今到了何處,又是何人領軍?”
安親王嶽樂躬身問道。
“軍報上說,前明稱二十萬兵馬,如今怕是已經快到京城了,對方的領頭人自稱是前明成祖皇帝朱棣的嫡次子,漢王朱高煦。”
太皇太後大玉兒想到之前看的那有些荒誕的軍報,將心思強壓了下去。
“成祖皇帝?漢王朱高煦???”
安清王嶽樂整個人都有些懵。
這是什麼展開???
你說前明二十萬軍隊,他信,他大清當初入關三萬人也曾對外號稱十萬部眾。
造勢嘛,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可是你自稱明成祖的兒子,這就有些過分了啊。
“太皇太後,這軍報……”
安親王嶽樂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後麵想說的話,在場的人都懂。
“安親王,哀家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軍報上確實是這樣說的。”
“而且在場的人也曾親眼看見,那自稱朱高煦的人憑空召喚出一道光門,從裡麵取出來一個幾百斤重的大銅缸,將鼇拜活活烤死。”
“在此之前,他還拿出了一種神奇的丹藥,將重傷垂死的鼇拜給救活了。”
太皇太後大玉兒將相關經過講述給了安清王嶽樂聽。
在場看過情報的人全都無語了,不說那朱高煦能憑空取物,就說他那能把重傷垂死的人救活的丹藥,他們就未曾聽過。
更離譜的是對方救治鼇拜竟然是為了將他塞入銅缸活活烤死。
“太皇太後,那自稱朱高煦的人為何執著於將鼇拜烤死?”
安親王嶽樂覺得對方能將有大清大一巴圖魯的鼇拜擊敗,又何必多此一舉將他救活。
“這…”
太皇太後大玉兒欲言又止。
“唉,安親王,這個由奴才來說吧。”
一旁的索尼忽然出聲道。
“蓋因對方自報家門的時候,鼇拜嘲笑對方是被侄兒塞進銅缸活活烤死的瓦罐雞,所以,對方才以同樣的死法回敬鼇拜。”
安清王嶽樂“oo”
這人,先不說身份是不是真的,小心眼倒是真的。
“報”
這時,總管太監魏珠突然從殿外跑了進來,手中還帶了一個盒子。
“什麼事啊,如此驚慌?”
太皇太後大玉兒麵色不悅。
“啟稟萬歲爺、太皇太後,剛探子來報,前明軍隊已經到了京師外十裡,而且對方派了人送了一個盒子過來,還帶了一句話給太皇太後,說是…說是”
進來後便跪在地上叩首的魏珠說完前麵的話後便有些支支吾吾,手中的盒子也被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後麵的話似乎讓總管太監魏珠難以啟齒。
“哀家命你說出來。”
“奴才僭越,還請太皇太後恕罪。”
總管太監魏珠以頭搶地。
“說。”
“對方說,大玉兒,本王把你的姘頭給你送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總管太監魏珠頭上不斷的掉下冷汗,明明是初夏的天,可是魏珠此刻的身上已經全被汗水打濕。
“奴才萬死,請太皇太後恕罪。”
可是他卻根本不在乎,隻是一個勁的叩頭請罪,即使額頭已經被地麵撞的鮮血淋漓也不停止。
在場的人,除了康熙皇帝以外,索尼和安親王嶽樂全都臉色驟變,不敢言語。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其中涉及到了三個大清風雲人物。
此刻的太皇太後大玉兒、開國皇帝皇太極以及後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多爾袞。
老一輩的大清老臣都知道攝政王多爾袞時期與太皇太後大玉兒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
可是攝政王多爾袞都死了十一年了,連墳墓都被先帝給掘了。
對方說的送來,難道盒子裡裝的是攝政王的骨頭?
這手段有些下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