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微臣…”
禮部侍郎錢謙益慌亂中捂住自己的腦袋,企圖遮住那已經剪掉的頭發,可是他越慌,露出來的頭發就越多,僅僅憑借他的雙手根本僅僅因為遮掩不住。
錢謙益的醜態被大殿眾人收入了眼簾中。
“錢謙益,朕曾對你寄予厚望的,可是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唉!”
朱由檢看著麵前的禮部侍郎錢謙益,雙眼中滿是失望。
“大明如今已經糜爛到了這種地步,是非對錯,朕已無心再多說。”
“錢謙益,朕賜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朱由檢的聲音有些蕭索。
從泰昌朝開始,這些個文官便已經從根子裡爛掉了。
欺上瞞下、結黨營私、黨爭不斷、貪贓枉法……
建奴的兵峰都打到了家門口了,還隻顧著爭權奪利,
曾經的泰昌皇帝朱常洛便是對大明朝那些文官不作為感到不滿,就在泰昌皇帝朱常洛準備大刀闊斧改革的時候,因為侵犯了文官集團的利益,而被那些個文官一顆紅丸直接送走了。
後來的天啟皇帝朱由校同樣如此,不過天啟皇帝朱由校的手段比他爹泰昌皇帝朱常洛要高明許多。
天啟皇帝朱由校自己躲在深宮,扶植了一位太監魏忠賢,去前台與文官打擂台。
一度壓製了文官集團。
後來更是借魏忠賢貪汙過來的銀兩,用作九邊的軍費。
天啟皇帝朱由校在位的那幾年,朝中有魏忠賢攻訐東林黨官員們,讓他們顧不上與建奴私通,輸送資源,建奴根本就打不進來。
若不是國庫空虛,天啟皇帝朱由檢覺得文官暫時被壓製住,不敢動彈,從而派魏忠賢下江南收取稅銀。
天啟皇帝朱由校的保鏢兼打手魏忠賢不在,文官們聞著味就上來了。
魏忠賢的離開,導致了文官借此機會直接偷家,將魏忠賢的後台,天啟皇帝朱由校直接弄死,轉而支持還是信王的朱由檢上位,然後更是直接將魏忠賢給弄死。
更是在魏忠賢死後,在史書上抹黑魏忠賢。
崇禎皇帝朱由檢因為有些東林黨官員們的支持才登上了帝位,因此和他哥哥,天啟皇帝朱由校一樣,對東林黨的官員們極其信任。
不過與天啟皇帝朱由校不同的是,朱由校在初期看出了東林黨官員們本質後,便開始打壓他們。
而崇禎皇帝則是從登基,一直到大明朝滅亡的時候才看出了東林黨官員們的假大空。
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崇禎皇帝被那些個文官粉飾的太平忽悠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和蛀蟲,趴在大明的枝乾上吸取大明的營養,待大明這座大樹,從根部開始腐爛,再也沒有營養可言時,這些蛀蟲便放關外的那群建奴入關。
建立了新的王朝,然後再一次趴在建奴的王朝上吸血。
地上跪著的禮部侍郎錢謙益聽到朱由檢的話後,慌張的抬起頭求饒道。
“陛下…微臣還有用,微臣在天下士子的心裡還有些威望,微臣可以號召那些士人於文壇中攻訐建奴啊,陛下。”
“微臣還有用,陛下開恩啊,饒微臣一命吧。”
禮部侍郎錢謙益不斷的在地上叩首,額頭都磕出血了也不停止。
“錢謙益,朕賜你自裁已經給足了你體麵,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你以為你在那些讀書人的心中還有多少威望,天下士人哪個不知道你水太涼的名聲?”
“若是你不想體麵,朕就幫你體麵。”
朱由檢冷淡的看著地上不斷磕著頭的錢謙益。
“不,陛下,微臣…微臣還有用,這應天府內還有人私通建奴,微臣願意幫陛下將他們全都站出來,隻求陛下饒微臣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