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飛走出大帳,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麵前是一片火海,不少士兵在地上嚎叫打滾。
“寧將軍,怎麼回事?”青竹緊跟其後跑了出來。
寧飛當即揮手“丁子炎你去組織人滅火,宋明軒你帶著人查看一下,到底是為什麼起火。”
眼前的火勢雖然不小,但好在寧飛等人行軍打仗的經驗非常豐富,每個帳篷都相隔著一段距離,並沒有讓火勢蔓延開來。
小半個時辰後,大軍再次從混亂中恢複過來。
寧飛與青竹站在大帳之外,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這才隻是朝著太平縣進軍的第一天,居然就已經遭遇到了這麼多事情。
按照行軍路線,他們最起碼還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抵達太平縣。
如果天天都像這樣,恐怕會將他們給折磨瘋的。
“軍師,我們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反製嗎?”寧飛不甘道,現如今的他們,簡直就是個行走在黑暗中的牛羊。
而江源,則手持一柄小刀,時不時就衝著他們來上一刀,一兩天還行,十天半個月下來誰也受不了。
就算是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太大的人員傷亡,但是這種不知道刀子什麼時候會伸過來的為止,才是最可怕的。
“將軍,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計策,這裡是江源的主場,不管是地形,天氣,江源都比我們要熟悉的多,我們最多隻能多派些斥候打探,很難反製他們。”青竹無奈開口。
“我當然知道多派些斥候,可是自從兩個月前,凡是往太平縣這邊派過來的斥候,十不存一啊。”寧飛苦笑著開口。
凡是能當斥候的,那在軍中,少說也能當個伍長,這麼犧牲下去,他寧飛也扛不住啊。
“不一定非要派遣斥候,也可以普通士兵去,總而言之,人越多越好,嚴加防範,絕不能給江源耍陰招的機會。”青竹一改往日平淡的神色,惡狠狠道。
“將軍,傷亡結果出來了。”丁子炎帶著一本名冊走了過來。
“念!”寧飛沉聲開口。
丁子炎翻看著名冊,低聲道“將軍,這次火災,我們損失士兵不到百名,但是帳篷卻超過兩百頂,還損失了幾車糧草。”
“可惡!”寧飛攥緊雙拳。
“多派些人手出去巡邏,其餘人抓緊休整。”
撂下一句話,寧飛轉身往大帳走去。
時間一晃而過,這是寧飛率軍前往太平縣的第二天,這日一大早,寧飛眼前的路麵不僅長歎一口氣。
“這個江源!為了阻止我們前進,真是什麼事情都乾出來了,居然連路麵都不肯放過!”
青竹在一旁同樣是唉聲歎氣,現如今正處夏天,麵前本應該是堅實的路麵,但是江源卻硬生生將上方山脈的溪流改道,將路麵泡得泥濘不堪,士兵從這經過倒是還好,但拉著輜重的馬車怕是根本無法通行。
“丁子炎,你帶著五千人先行一步,走在前方,凡是碰到這種路麵的,就給我修正一遍。”
“對了,還有,昨日不是說有些狹窄的地方投石車無法通行嗎?丁子炎你負責在前方進行開闊。”
說完這兩句話,寧飛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明明十天可以走完的路,在江源的有意阻撓下,現在恐怕二十天也不一定能夠抵達。
他現在真想一下子出現在江源身邊,然後一巴掌將其拍死!
雖說速度慢了下來,但是不得不說,有趙順丁子炎兩人在前方開路,意外幾乎不再發生了,不知不覺間,幾天的時間悄然而過。
這一日,寧飛再次一腳將麵前的路標踢碎。
“哼!這個江源,居然還一路留下路標來,這是怕我們迷路嗎?”
“所有人,跟我走!”
終於,在第十五天之際,寧飛看著身後已經走出的大山,心中猛然一鬆。
十五天了,終於走出大山了,現在擺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原,江源所有的陰謀詭計在這裡都將無所遁形。
“將軍,我們休整一日,明日再出發如何?”青竹開口提議道。
“不用!”
寧飛直接擺手氣憤道“這半月以來,江源對我們所作的一切,我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反正按照標記來看,現在距離太平縣也隻有不到二十裡,下午便能趕到,我們立刻出發,踏平太平縣!”
青竹本還想說什麼,但聽到寧飛話,當即合上了嘴。
媽的!這些天,江源這狗日的幾乎是鬨騰的他們夜夜睡不安穩,吃飯都吃不好。
現在可算是走出了大山,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片刻之後,大軍再次出發,足足走到下午時分,眼前才算是出現一座小城,隔著數裡,寧飛就止不住的捂住口鼻。
“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惡臭難聞?”
青竹被熏得臉都綠了,手中羽扇都要扇冒煙了,但那股味道卻仍舊死命的往口鼻中鑽來。
“將軍,前方怎麼回事?斥候有消息傳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