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勢，對我們很不利。”
楊晨軒皺眉說道，原本因為打了勝仗而澎湃的內心，也漸漸沉寂了下來。
“是的，對於我們而言，這場仗是大勝，但在此之前卻是一直處於弱勢方，雖然談不上慘敗，但傷亡也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楊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而聽著這話的楊晨軒，心中也是格外的難受。
哪怕他不知道這些年戰死了多少英雄，但就單單是這一場戰鬥，看著一個個戰士在眼前倒下，他的心就一陣刺痛。
可就像撒羅森和宋雲拓說的，戰爭總是要有犧牲的，從古至今勝利都是由熱血鋪就。
楊老爺子看著沉默的楊晨軒，停頓了數十秒才再次開口說道:
“對了，我聽說今天你在戰場上，對於讓戰士與敵人拚殺這一點要疑問？”
“嗯，我想那是沒有必要的犧牲。”
“哪怕知道了其中原因也是這麼想的？”
“這……”
麵對這個問題楊晨軒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你看不到事情的全貌，也不了解背後的一切，所以很多東西，你並沒有質疑的權利，也沒有改變的能力。
在沒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彆立於高點去給予評判。
當然哪怕有了能力，我也希望你能夠以一個平等的視角去對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這會讓你的路好走很多。
當然如果你聽不進去，那因此付出的代價，你都必須自己承擔。”
楊老爺子沉聲說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楊晨軒的身側。
那有些褶皺的手掌落在楊晨軒的肩上，微微拍了拍。
“小軒，你已經長大了，有些時候並不是我對你嚴厲，而是……我想讓你活著。”
楊老爺子低聲說道，那有些黯然的表情是楊晨軒從小到大都沒有看到過的。
“首長您說什麼呢，少將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
一旁的明河見自己首長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是啊，活著……”
楊老爺子呢喃一句，而後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繼續教育楊晨軒。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楊晨軒在戰場上的各種缺點問題，幾乎都被訓了一遍，包括他那並不成熟的槍法。
而對此，楊晨軒全程都是虛心受教，並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
直至深夜，外界燈光逐一熄滅，這場談話才就此結束。
“爺爺，今年，你回家過年麼？”臨走前楊晨軒開口詢問道。
“再看吧。”
楊老爺子擺了擺手，回身看向戰略圖，不再言語。
而楊晨軒也識趣的帶上門，回身朝家裡趕去。
在楊晨軒的氣息徹底離開軍營過後，沉默許久的明河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首長，我覺得少將已經足夠優秀了，您也彆生氣了，畢竟是年輕人，我想多給點鼓勵會更好。”
“生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楊老爺子疑惑的回頭問道。
“可您剛剛……”
“做個樣子，年輕人不能太驕傲，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也得想想準備些什麼獎勵他。”
楊老爺子笑了笑說道。
“那您今年要回去嗎？”
明河再問。
“當然，我乖孫給我帶了這麼多孫媳婦回來，我不得回去看看。
乖孫就是比我那逆子爭氣多了！”
楊老爺子樂嗬嗬的說道，這一刻他仿佛並不是什麼軍區司令，隻是楊晨軒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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