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很細微,但天上無儘鏡釋放的波動還是沒能逃過洪雪山的感知。
“哦。你小子確實可以啊,這才第二十五招,就得到了奮鬥信物的認可了。”洪雪山嘴上像是熟了的石榴咧出笑容。
陸勝兩腿發力,身體騰空猛地打出一拳,拳頭上是風與火兩種元力能量的光澤。這一拳就是陸勝在前邊二十多招下,快速整合摒棄自身的優劣後,對元力道法力量的應用。哪怕還很粗淺,卻也是為陸勝往後的修行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陸勝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做到這樣,天資說不上高,但也是可造之材。
風火拳印對上洪雪山巨大的淡金光掌東起晨光,一時之間也是不落下風。
數秒的僵持下,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嘭。”
拳掌激撞,終是在五息之後,兩股強大的能量在相互施壓下引起質變,拳掌接觸點刺目光亮爆出,一道光洞出現,強烈勁氣暴風爆發,強橫的力道直接將陸勝推出十米開外。
陸勝身上淡薄的青風流轉,快速的調整好身形,兩腳著地,一手撐住身形,腰部起力,強勁力道像是釘子一般打入地下,這才快速的堪堪穩住身形。
還未起身,熒紅泛黃的光柱就在這個時候降到了陸勝身上。
“嗯!”愣了一會神的陸勝後知後覺的發覺到這些,天上的無儘鏡對自己的拚搏奮鬥表示了認可。
粗大的光柱正正好好的罩住了陸勝,一道幽藍色護腕從無儘鏡中降下。
“三魂之物,奮鬥之物,亡靈之牆,現。”
簡簡單單的十幾個字,把陸勝的腦袋都給整得有些發懵。
陸勝站起身,眼睜睜地看著一塊像是小臂甲又不是小臂甲的玩意附著在左臂上。
陸勝到這個時候其實是早就忘記了三魂之戰這麼一回事的,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與洪雪山對抗的三十招。
這個過程中,陸勝他就隻是在拚儘全力的應對洪雪山的招法,同時也在向其學習那些招式中的道法。
陸勝這會是不太理解自己怎麼就有著一股奮鬥之心,還得到了無儘鏡的認可。
“陸勝,你小子看上去有點不太清醒啊。怎麼得到了第三件信物就沒有了戰鬥的意願了嗎!”洪雪山對著陸勝大聲說道。
“怎麼可能!”陸勝反駁道,再看了一眼左小臂上的護腕,“還有五招,咱們接著來。”
幽藍色透明到仿佛一塊薄薄水晶的小臂甲,上邊流光溢彩,有著好些玄奧符文好似小魚一般遊動。
“好膽氣,那我們接著來。”
洪雪山右手手背麵向陸勝,五指指天,這一次又是雷電道法力量湧動。
“接下來的五招我會再提升一部分力量,你可以試試不滅之火與歎息之牆。”
“多謝提醒,不過我會在五招之內將石台打碎。”
學習很重要,但陸勝可並沒有忘記了打碎石台也是一項不可缺少一個行動。前麵二十多招陸勝也沒有忘記這點,隻是機會太過難抓。
洪雪山出手的快與準,加上三元靈柱的幫襯,兩者的合作都是行雲流水。反觀陸勝的飛身跳轉就顯得勞累了。
陸勝橫起左臂在前,右手拉至腰間,積蓄力量。
不經意間瞄到歎息之牆,使得陸勝想到什麼,迅速的從儲物玉戒中取出一塊小型玉佩,然後快捷的輕易將之捏碎。
做完這些,陸勝再度先攻,穿行過程中,蓄力好了的兩條手臂架在身前,兩個拳頭直對上洪雪山,上邊也是纏滿雷霆。
“劈裡啪啦”下,陸勝像是閃電一樣化作一道流線。
……
磨劍域與骸龍山穀交界的邊緣城市赤龍山城,今天也天朗氣清的一天。和其他幾域的重大城市相比,這裡顯得就很安靜很平和,城裡的許許多多的角落裡,連貓和老鼠的爭端都沒有。
這樣明媚的天氣裡,就適合休息。
地處城內繁華地段的一座高大茶樓,與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鬨相比,此刻卻是有著格格不入的清閒。
錦繡茶館內,中間的庭院,一個壯健青衣的青年在忙碌著。
錦繡山拿著一把長掃帚清掃地上的落葉,掃力輕和,但觸碰到的落葉可都像是被風吹拂,又像流水衝洗,沿著一條軌跡彙到一處。
突然腦中好像有閃電飛過,錦繡山掃地的動作頓時一停。
錦繡山向天空看去,神情悵然的呢喃道“這般快就拿到了三件信物,還真是天命之子嗎!”
說著,錦繡山心中稍有些不服氣的比出劍指,對著天上的亮白色雲朵輕輕一點,淩厲的殺氣猶如實質,如同一柄飛劍迅捷飛出,將雲朵打出一個大洞來。
錦繡山指天的動作定格了良久,才是歎息一聲。
“阿河,那兩個小子成功了,把他們的小夥伴都招來,我們也趕快過去吧!”
血染峰山巔上,錦繡河正指點著喬洺六人,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很想和陸勝劉長俊一起去麵對邪祟與界外者。哪怕錦繡山錦繡河怎麼潑他們冷水,說他們如此的弱小也隻會拖後腿,但還是熄滅不了他們心中戰鬥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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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個多月來,錦繡河也是打發時間的使勁折騰起這六位強小輩。
也不知是不是陸勝真有那種離奇的魅力,一個月下來,錦繡河用著他培訓殺手的嚴酷方式鍛煉著這六個小輩,然沒想到他們不僅撐了下來,還在訓練中越痛苦越興奮。錦繡河看了都有些覺得他們是不是練壞腦子了。
不過他們的成長也是有目共睹的,自身的實力修為與道法的參悟,都是比一個月以前有著至少三倍的提升。
一天以前,因為胡不為整出的大動靜,讓得喬洺他們更是興奮非常,從昨晚到現在,就拉著錦繡河給他們做訓練。
錦繡河看著男男女女六人漂立在紅花潭上,冰冷的潭水沒到他們的腰間,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時不時的會激射出一道道強烈激流。不遠處的紅糜樹上嫣紅的泣血花花瓣隨風飄落至潭水,花中的麻痹毒素就這麼暈開在水中,不間斷的麻痹著喬洺六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