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輕飄飄一甩開,曲前進連連後退,幾乎要直接撞在牆壁上。
這力氣!
曲前進臉色難看,恨恨盯著走進來的穆原。
穆原居高臨下,掃了一眼矮小的男人。“這位同誌,人,還是要點臉比較好,你說呢?”
“說誰不要臉呢!”曲前進憤慨“你也得他好處了,就想打我是吧,好好,你們大隊都是這樣的人,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寧向星剛才已經預判了曲前進的動作,其實是打算順水推舟給他來個大的教訓。
結果穆原橫插一手。
此刻,他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天乾物燥,控製好脾氣。
他抱著席子回去,並不高大的一人,抱著那麼大的炕席,看著,其實有點滑稽。
起碼在穆原視角是的。
他就是故意出來打斷寧向星的,這小少爺也不知道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遇到點事就要開始計算算計,而且是大事小事屁事都要算,多憋屈啊。
雖然,他那算計人時的小樣兒挺攢勁,但穆原就是覺得心裡不太舒服,便手比腦子快的出手了。
他瞧了瞧這個屋子,明明挺寬敞的,卻亂得跟荒廢了多少年的老宅子一樣,牆皮掉了不管,蜘蛛網都快成盤絲洞了也沒認真清理,那窗戶的紙都要成醬油色了也沒見換。
更彆提那臟兮兮的炕了,比他穆原這個“野人”從前住的山洞還邋遢。
難怪看不慣我,又非要想法子住進我的院子。“這地方,怎麼住得下去。”
穆原轉身追寧向星去了,他都怕寧向星這小少爺連炕席都不會鋪,等下自己氣自己了咋辦。
曲前進恨得牙癢癢,你們乾淨,你們最乾淨行了吧!
娘們兮兮的玩意兒。
哪怕穆原身長一米九,也被曲前進用娘們兮兮一起籠統概括了。
屎殼郎的世界裡,蝴蝶都是醜八怪,鮮花都是臭氣池。
穆原去了寧向星那屋子,果然看寧向星吭哧吭哧的收拾。
可走到近前,穆原眼神一變,上前阻止“寧向星!你做什麼!”
寧向星手腕裡的小刀片被穆原彈出,落在炕席上。
炕席一道道,都是被劃拉出來的痕跡。
他竟然,毀了這個嶄新的炕席。
寧向星掙紮了一下,腳下一個用力,把穆原的膝蓋給踹到了。
他重心不穩,直接壓在了寧向星的身上。
他的身上,涼涼的,最起碼比穆原的高體溫要低多了,在這大熱天,竟然舒適得讓人想再貼近一些。
寧向星一條腿沿著炕耷拉著,另一條腿是在動作的時候被壓住,所以膝蓋正好抵住了穆原的腰側,一隻手被抓住,另外一隻手則是在穆原倒下來的時候蓋住了他的臉,往一邊推。
“滾開!”因為反抗,寧向星的皮膚鍍了一層粉,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你在浪費,寧向星同誌,為什麼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覺得東西不乾淨了,洗洗曬曬不就行了?”最氣人的是,你那細胳膊細腿的,你還玩上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