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公社門口,和寧向星打了招呼。
寧向星穩住心神,麵對彆人探究的視線,苦笑一聲說摔了一跤。
回到位置上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寧向星立刻投入了工作中。
那些留下來的資料被看了大半。
便是叫寧向星現在獨自處理宣傳相關事宜,也不是做不到,年年都是那幾樣,到季節了,到月份了,隻要上麵沒有額外的紅頭文件,都是按照慣例辦事。
中午沒心思弄飯吃,寧向星靠在桌邊發了會呆。
今天豐收總在附近走動,試圖套近乎,寧向星本來就煩,乾脆躲開,走外麵去隨便找個地方進了商城。
一樓有他布置過的‘樣板房’,因此進去後就可以直接躺下。
他還是洗了個澡再躺,淋浴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鏡子。
水流從白皙偏瘦的身上向下蜿蜒。
對比頭發的柔軟茂密,身上的毛發倒是截然相反。
哪一處都不像個男子漢身軀。
“穆原,你最好不是把我當女子一般,有個好顏色就想得到。”寧向星忽然又來了氣,換好衣服後去挑選了好幾樣吃的,把桌子拖動到床邊,惡狠狠的吃。
看我吃成個胖子。
把你嚇死算了。
讓你先嚇人!!
有的人,嘴巴很厲害。
肚子不怎麼厲害。
說好要一頓胖三斤的人。
一碗米線下去人就老實了八分。
哈密瓜溜溜縫,就老實了十分。
“吃不下了。”看著好幾樣菜都是淺嘗兩口,擺在那兒,寧向星打嗝了“一會醒了再吃!”
他才不是真的吃不完這些。
睡了一個小時起來,雄心壯誌的人,也沒能多塞幾口,乾脆放棄。
回到公社,許書記喊寧向星寫一份關於重男輕女要不得的板報,到時候就在公社大黑板上張貼,“可以的話再配上你那個畫作,這兩個月,我們要做出成績來,力求……”
後麵說了些場麵話,寧向星的耳朵自動忽略。
說起這個活兒,其實應該是先交給老陳,再往下遞給寧向星,這一次許書記也是有其他考量,故意親自下來下發任務。
一旁的老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寧向星像是沒看到,完全沒有要去維護關係。
哪怕是曲前進那樣的人,在沒做偷東西拆人信件這兩件情況下,寧向星也不會怎麼計較,屬於能為了自己多一些讚譽可以忍耐一二的人。
老陳怕自己被年輕人比下去,寧向星依舊不會太在意,但是那天會議上老陳的逆天發言,和惡者的共情,實在是惡心到他了。
他寧向星不是女人,也不是在用女人的思維考慮事情。
隻不過他是從女人肚子裡出來,受女人哺乳之恩、照養之恩長大的,不至於有老陳這種人天然的男人就是上位者的想法。
不想給對方錯誤的信息,那就保持個孤傲的樣子也行。
說起這個宣傳畫稿,寧向星想起了之前看的魏紅英丈夫的連環畫的靈感。
他特地去找了魏紅英,想征得同意,改良、潤色一下魏紅英丈夫曾經畫過的四格、六格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