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種被虐得苦不堪言的樣子,難不成是裝的?
她給寧向星的母親下過影響神智的藥,後來也給十歲的寧向星下過。
他還在高燒中嚷嚷著看到了什麼紅光白光。
雖然後來八九年自己基本占上風,但是後來也沒什麼機會再勾搭彆的男人了。
這麼看來細思極恐啊,王菊花自己害人頗多,也擔心寧向星是城府深厚。
又細細詢問了兒子具體的情況以後,還是沒能狠心不管兒子的名聲,她的名聲沒了沒關係,但是兒子的名聲不可以毀。
要是兒子能慢慢發展站上高位,她可就不需要再謀算這些烏糟事。
她也四十歲了,該退休過好日子了。
想了想其中利害關係,王菊花離開了家。
七拐八拐,王菊花去了一個死過人的宅院,下了枯井,從裡麵取出了一個包裹,金條銀飾,珠寶首飾,
看了好半天,這些都不舍得,她總覺得這些東西以後一定能翻倍漲價。
找出幾個男人身份弄的存折,王菊花倒騰了兩天,才湊出三千塊。
既然寧向星沒說具體的錢,那就按照三千塊來。
隻是,她怎麼想都不爽得很,故意在錢上麵啐了一口,才裝起來。
“要錢?就自己來拿。”她倒是要看看,寧向星葫蘆裡還有多少藥。
一封電報發到了寧向星所在的大隊。
畢竟,寧金彬眼裡隻有玉佛,也沒有過多的調查寧向星的事情,不知道他在婦聯做事了,所以電報還是給大隊的。
王菊花不覺得自己能敗給寧向星,但兒子怕得要死,她隻能說錢打過去了。
寧金彬這才鬆了一口氣。
……
隨著表揚信的念誦,寧向星的名字也在鎮上圈子裡傳開。
委會那邊調查了事實後,也給了寧向星表彰,獎勵了搪瓷杯子和硬皮筆記本以及六塊錢。
意圖鼓勵新老乾部都和寧向星學習,實則也蹭一把熱度,表示寧向星也是在委會的領導下思想先進的。
無論如何,寧向星名和利益都得了一把,他在鎮上的官場圈子裡,忽然就小火了起來。
代價是,一天之內就好幾個陌生人跟他說話、交往,明明不認識還約飯,這對於想摸魚工作、拒絕社交的寧向星來說,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一天下來,光是應付主動過來結識的人,就覺得很辛苦了。
所以當看到父病危速回,這五個字的電報後,直接皺眉罵了一句麻煩。
這個理由,要是不回去,怕是又要借題發揮了,影響他現在的工作,是輕而易舉,社會隻會看你不孝,哪裡會去追尋父親的不作為。
要是不作為,你活得到現在這個年紀嗎,還不是靠你爹。
手裡拿著電報,寧向星喃喃還是後世好啊,經濟發展起來,年輕人一輩比一輩自信,一輩比一輩敢說敢做。
能輕易對道德綁架說不,也有更多的選擇來對抗道德綁架,大不了拿著一個叫身份證的東西,走遍四海八荒,出國都行,有本事追著來啊。
現在……沒個正當理由,沒個介紹信,能走哪兒去?
“父病危,嗬。”寧向星將手上的紙一張張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