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無奈,這種事不用去局子也能做的。
可領導說不帶去局子裡人家做手腳怎麼辦,隻有在局子裡最公正。
唉。
“走一趟吧,配合調查後就可以出來了。”
穆原無所謂啊清者自清,而且他保證,就算查到和他相關,無論留下什麼痕跡都和自己沒關係。
因為,又不是他做的。
是他認識的一個小青年做的。
自己認識他的時候,那小青年才剛十五,因為家裡人的醫藥費,想做偷雞摸狗的事,這第一個對象就是他穆原。
後果是手骨被他捏斷了,準備送去派出所的時候那小子哭著說了一切,穆原那時候也不算太狠,真的跟著去了解了一下,畢竟醫院就在附近。
之後,穆原就收下他當個跑腿的,發現他很靈活,還真挺適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給的待遇也是越來越高。
直到去年他十九了,家裡大人病好了,還和小護士好上了,就打算在廠子裡找個正經活兒乾了,提出了不繼續做倒賣的事了,兩人才幾乎斷聯了八九個月。
這不,昨天穆原看媳婦那麼在意那四不像,他就找了小青年守夜,一晚上一塊錢,他就乾了。
兩人身形毫無相似之處,一個一米六八,一個一米九二,一個體重剛過一百二,一個奔著一百六七去。
什麼痕跡都不可能重合的。
正走出大門,寧向星從隔壁跑出來。
他喊了一聲站住。
隨後在原地深呼吸幾下,才邁著步子走過去,揚聲道“去報案怎麼不叫上我,事情我比你清楚。”
角角落落裡觀察的目光,立刻從鄙夷變成了驚訝,哦,原來是一起去報案啊不是被抓。
寧向星餘光瞥了一眼,心中焦慮消退了一點點,隨後微笑著看向兩個‘押送’穆原的人,開始了套話。
五分鐘後,局子到了,寧向星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舉著相機,拿著小本子跟在身後。
原本等候在審訊室的老男人皺眉。
什麼情況,怎麼還跟了個記者。
“他不是記者。”那兩人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之前拒絕寧向星跟隨的時候,糊裡糊塗的幾句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有種不讓他跟才是違法犯罪的錯覺。
“對我不是記者,我是寧向星,我的名字,您應該聽過吧,這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絕不可能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所以全程我都會跟著了解的,
如果他沒做,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等到他出來,真做了不好的事,我也一起進來蹲。”
寧向星直接說出威脅的話。
這!
“你在藐視、”
“您不用想著給我冠什麼罪名,我藐視不遵紀守法的人,而不是您這樣一定會秉公辦理的人,
首先,我知道指紋鑒定是怎麼回事,我呢也擅長繪製指紋,而且還帶了相機能保證絕對精度,要是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至於紙和筆,是看你們打算秉公處理還是搞小動作。
人本來就不是一個標準下生產的商品。
所以不是說某個群體裡就沒有壞東西的。
寧向星隻對這個時代的好人有濾鏡比如武乾事,而不是應該有好人的職業,比如眼前這個人,哪怕穿著製服,也不影響寧向星平常心應對。
有人圍過來看什麼情況,認出了寧向星,趕緊過去和局長說了說。
局長也知道寧向星這號人物,但是還沒碰過麵。
確定是那個幾個月就從知青跳到公社,再跳到鎮上,靠著筆杆子在省報紙積累了多次登報經驗……
他那相機,那筆杆子,都是個麻煩。
看來,這一次自己沒辦法幫侄子了。“我們會秉公辦理,請你不要給我們的工作添亂,到外麵等候,否則我們會以擾亂辦案進度也請你來坐一坐這審訊室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