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像大爺,為人那麼隨和,生著一雙偏灰色的瞳孔,眉眼也是深邃的,卻透著一種鼠類的奸詐。
加上猴兒一樣的身材,看起來更有蛇鼠之輩的猥瑣感了。
不等寧向星回話,他自己在那裡著急的找補。“你不會是新來的乾部,聽了小孩子玩笑話跑來的傻乾部吧,哎呦,那件事都……”
寧向星卻搖搖頭,一臉困惑的模樣。“不是啊,我是投靠在礦區做事的哥哥來的,因為沒準備被褥毯子,所以在聽說阿曼心靈手巧後,想請她給我縫製鋪在炕上的毯子,
我願意用五斤米作為手工費,你說小孩子、玩笑話什麼的,是在說誰呢?”
年輕一點的男人住嘴了。
本來想繼續浮誇的表達什麼,此刻被截斷,還聽到這樣出乎意料的原因,臉上表情有點尷尬。
好像自己滿腔熱情的表演,卻被喝了倒彩。
要是地上有個縫隙,都恨不得鑽進去了。
“怎麼了?你剛才不是想說阿曼在哪裡嗎?你認識她?她手藝是不是真的很好?”
“啊,毯子,找阿曼繡毯子啊,原來這樣子,我沒說誰,沒。”這人估計剛才全心準備按照腹稿走,被打斷後又被追問關於阿曼的情況,此刻緊張到成了結巴。
莫悲在後麵坐在鬼子摩托車這邊,表情被掩蓋在麵巾之下。
什麼?寧向星他來找人做毯子的嗎?
出發的時候不是說工作嗎?
哎呀,讀書人說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這個男人不吭聲了,想回避話題,寧向星卻不放過他。
他掃了一眼最開始被打斷話頭的老頭,看著他手裡的品質極差的煙絲,還有那身一看就窮苦的打扮,心中有了主意,
寧向星故意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煙票,故意對那賊目的年輕男人說“我懂規矩,問路問事是打擾你的事件了,該給些感謝地,這裡是一張煙票,因為是特供票,所以供銷社內最好的煙都能買……”
賊目的男子狐疑的看著票據,自己又沒有真的帶路,反而是故意打斷這個年輕人說話,他怎麼還這樣的殷勤?
不過嘛,有東西不拿白不拿,反正隻要不是——
“喂!艾爾肯,你這樣可不對啊,是我先被問話的也是我準備跟人說阿曼的事的,你怎麼能搶我功勞呢?
這位同誌啊,我知道阿曼的事,我還給你帶路吧。”
寧向星猶豫了一下“可是他好像比較了解阿曼,還能讓你彆說話,是不是你跟阿曼的關係不好,他跟阿曼關係比較好?”
“放狗屁!他跟買了阿曼的那個畜生一個地方的,是怕你去找他同鄉算賬呢。”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不怕努爾買買提來找你!你個老頭子上一邊抽你的煙去我看你是腦子抽壞了。”
寧向星露出了然的神情,把煙票往艾爾肯的手上遞過去。
那老頭氣死了,手都伸出來攔住寧向星的動作“給他乾嘛?他要是帶你去找阿曼,說不定你能被惡心死,艾爾肯可不是個好東西,你這樣的禮貌人還是不要接觸他比較好,
還是我來給你帶路,我年紀輩分擺在這裡,努爾買買提怎麼也要給我三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