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呂不韋也不是想鴆殺蘇詡的。
而是——
呂不韋一心求死。
找蘇詡是為了托付遺言的！
“那什麼……蘇禦史，呂相在臨終前跟你說了什麼事情？能方便跟我們說說嗎？”徐常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他們現在是看出來了。
呂不韋可是相當器重蘇詡的。
之前的種種表現，也早就證明了這件事。
隻是他們一直都不敢相信罷了。
現在，
呂不韋身死前，
甚至還專門找蘇詡托付遺言。
甚至一直伺候在呂不韋身邊的李斯都沒能有這待遇。
這足以說明，蘇詡與呂不韋的關係，可是非同尋常的。
隻是讓他們困惑的是，蘇詡與呂不韋之前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其實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他就是說要給我一些資料。”
“至於具體什麼資料，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
一瞬間，所有大臣都汗流浹背。
丸！辣！
這還能有啥資料？
肯定是呂不韋握著的他們罪證啊。
不然，蘇詡也不會說他們心裡都清楚了。
這下是真的完了。
本來還有一絲僥幸心理的官員，也心如死灰。
這下，蘇詡掌握的可不是十八名官員的資料了。
而是他們所有人的！
這下，他們是真沒得選了。
“諸位，下定決心了嗎？”
忽然，蘇詡微笑著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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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
徐常等人沒有絲毫猶豫道，“願意向蘇禦史自首。”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
皇宮內。
嬴政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空盒計究竟能不能成，今天就會出結果了。
嬴政此時自然是希望能成的。
但如果不成，
也希望能無事發生。
就在這時。
章邯急匆匆地推門進入。
滿臉寫著著急。
還不待章邯開口，嬴政便更加急迫地詢問道，“快說，呂不韋現在怎樣？！”
嬴政抓住章邯的衣領。
完全忘記了自己秦王的身份。
就像是產房外麵等著妻子臨產的丈夫。
一刻也等不了！
“陛……陛……下，呼……呼……”
章邯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才順了氣息。
大聲回答，
“陛下，呂相國殯天了！”
殯天！
這兩個字在嬴政腦海中回響不絕。
他整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的。
腳下都有些站不穩了。
踉蹌後退幾步。
咣唧一聲。
坐在了椅子上。
“死了……”
“呂不韋……死了！”
“呂不韋，真的死了？！”
章邯連忙回答道，“是的，陛下，呂相死了，喝毒酒毒死的，就在回來前，屬下還專門檢查了他的鼻息，已經停止了。”
“當時，蘇禦史也在場，他也親自確認了呂相之死。”
“而現在，一眾官員此時正在相國府慟哭。”
“屬下回來時，呂府管家正在尋找白綾。”
嬴政坐在椅子上。
渾身躺在這小小空間中。
聽著章邯的話在耳邊回響。
他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呂不韋，你……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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