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樓。
隻見燈火輝煌,熱鬨非凡。
蘇詡一眼便看到了正候在門口的尉繚和李斯。
兩人見到蘇詡,對視一眼,連忙迎了上來。
“蘇禦史。”
兩人恭敬齊言。
蘇詡歉意地說道,“抱歉,稍微忙了一些,讓你們久等了。”
“不敢不敢。”
“蘇大人事務繁忙,我們理解。”
“而且飯菜才剛剛做好,大人來得正是時候嘞。”
兩人受寵若驚。
哪裡敢接蘇詡的抱歉?
先不說是蘇詡救了他們。
就說蘇詡這禦史身份,他們就算等一夜那也白等。
說不了半句怨言話。
蘇詡這麼客氣。
簡直就是折煞他們。
而且,他們隻當蘇詡是在測試他們的耐心。
兩人將蘇詡迎入樓內閣房中。
清淨的單間靠窗。
中央一張精致的桌子,上麵擺滿了珍饈美酒。
不一會兒。
便有侍者送上來熱菜。
李斯連忙恭維說道,“看吧,蘇禦史,我就說您來的時間剛好,這菜剛做好!”
蘇詡笑了笑。
倒也沒有拆穿把戲。
隻需要跟後廚說說即可。
這甚至都算不上酒桌上的小把戲。
他怎麼能看不出來?
不過,
吃飯嘛。
吃的就是一個心照不宣,
而不是吃得雙方臉上掛不住麵。
因此。
倒也沒有放心上。
而後三人便愉快地進餐。
三人舉杯相敬,氣氛融洽。
酒過三巡,
蘇詡已經吃了個八成飽。
而後便將嬴政的囑托緩緩說出。
“李斯,你認人最廣,我需要一個能言善辯的說客,去燕國挑撥離間,你可有合適人選?”
李斯愣了一下。
腦海中思緒瘋狂運轉。
沉吟片刻,大概猜到了個怎樣的情況。
隨即笑道,“蘇禦史,我倒是還真有個合適人選,此人名叫張浦,此人為張儀之後,才華橫溢,口才出眾。且對燕國情況頗為了解。”
“隻是由於他性格稍微有些孤僻,與人合不來。”
“因此,這些年隻是待在基層田園種草,自娛自樂。”
“若能派他前往,定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
張浦。
張儀之後。
性格有些孤僻,
這些年隻是待在基層。
光是聽這些條件,便直覺是個不肯與呂黨同流,所以鬱鬱不得誌的家夥。
這簡直是太經典的人設了。
不過,
他倒是不在意張浦是否鬱鬱不得誌,
也不在意張浦是不是受呂黨迫害的有才之士。
隻需要張浦有這個能力就行了。
李斯的眼光。
他還是相信的。
既然李斯都說張浦行了。
那就張浦吧。
於是,
他緩緩說道,
“那就這樣吧。”
“明日將張浦給我找來。”
“對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蘇詡沒有掩飾地將“攪屎棍計”和盤托出。
說要準備一些攪屎棍,將他們送往六國。
而聽完這話後,無論是李斯還是尉繚,臉色都有些怪異。
因為這應該算是機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