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趙國完了。”
李牧臉色蒼白地喃喃道。
六百萬平民被淹殺。
六座城池的兵力被完全抹去。
趙國就更沒有希望奪回安陽四地與漳河流域了。
而且,王翦可以安陽四城為據點,朝著北方一路平推而上,直取邯鄲。
“幾十年前,秦將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
“現在,秦將王翦又淹殺六百萬平民。”
“秦人的眼中,我們趙人不是人麼?!”
李牧想要狠狠地質問,但又不知該去質問誰去。
六百萬平民,說殺就殺。
秦國就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李牧強忍著內心的悲憤,他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他必須冷靜下來,思考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日夜兼程,我們必須儘快趕回邯鄲!”李牧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
剛收到安陽四城被破不久,
便又收到加急軍情,六城被水淹。
他生怕王翦會快馬加鞭,再做出超出他預料的事情。
安陽四地距離邯鄲之間,還有三道城池可以作為防線。
按理說,王翦不可能攻打那麼快的。
他必須先回到邯鄲,
其餘的再說。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十萬趙軍如同利箭,直奔邯鄲而去。
三日之後。
李牧趕回邯鄲。
好在沒有再收到糟糕的消息。
王翦還是一直盤踞在安陽四地沒有動彈。
鬆了口氣後。
李牧迅速回到朝堂上,麵見趙王偃。
“李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見到李牧。
麵容顯得憔悴,眼眶深陷的趙王偃聲音顫抖地大聲喊道。
“陛下,臣已知曉安陽四地失守之事,以及六城被水淹的慘狀。”
李牧單膝跪地,語氣堅定道,“臣願以性命擔保,定會竭儘全力,保衛趙國。”
“好,好,好啊!”
“如今局勢危急,王翦虎視眈眈,趙國存亡懸於一線。”
“隻有你才能對抗王翦啊,本王能信賴的,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本王即刻便派你前往南線,與王翦對抗。”
“是!”
李牧鄭重應聲,“不過,陛下,微臣還有兩件事。”
“什麼事情,你說。”
“一,我要全權指揮趙國所有兵力,隻有這樣才能擋下秦軍的攻勢。”
“這個……”趙王偃頓時遲疑了,但想了想,還是一咬牙道,“好!本王答應你!”
“多謝陛下。”
“其二,我要派人前往秦國。”
“去調查最近秦軍異常的真正原因!”
“秦國必然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謀士,金湯計,調配王翦來邊,急取安陽四地,還有水淹六城。”
“這些都不是秦國那些將領的計謀。”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出主意!”
李牧的眼神異常堅定。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隻有知道秦國背後是誰在出謀劃策,才可能做出應對之策。
不然,
就隻能始終被牽著鼻子走了。
“這個……”
趙王偃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其實,我們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也知道是誰做的了。”
“誰?”
李牧目光一凝,連忙問道。
“是嬴政身邊的一個謀士。”
“他叫做蘇詡,現在是秦國的禦史大夫。”
“之前攻打趙鄴城,便是他提議用金湯來逼退我們趙兵的。”
“而且……而且王翦之所以忽然攻取安陽四地,似乎也是他的計謀……”
趙王偃說得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