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怎肯放過。
趕緊又問道:“我們對秦縣令也有耳聞,聽說他囤兵自重,意圖謀反?”
“咯咯咯……”趙素紅笑彎了腰。
李秋寒納悶:“怎麼了?”
趙素紅笑著說道:“誣陷,絕對是誣陷!”
“誣陷?你怎麼知道?”夏末初問道。
趙素紅說道:“紅彤縣富了,覬覦的人就多了,秦大人既不肯幫他們,又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自然會被懷恨在心。”
夏末初點頭:“倒是有可能。”
趙素紅說道:“不是有可能,是確定。秦縣令可是個好官,你們知道嗎?他收養了七十多個無家可歸的老人家和一百多個孤兒呢。”
夏末初震驚,還有這麼好的官?
李秋寒說道:“他若是裝的呢?”
趙素紅笑道:“裝?紅彤縣沒有乞丐,沒有盜匪,人人都有工作,所有孩童都能免費上學。而且,人年均收入不低於一百兩紋銀,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這能裝出來?”
“收入這麼多?”夏末初震驚:“所有孩童上學了?還免費?”
“一百兩紋銀?比我的……”李秋寒欲言又止,這比她一年的俸祿還高很多。
趙素紅又說道:“你們也彆光聽我說,你們可以親眼看看。我敢說,紅彤縣是整個大乾王朝,幸福指數和生活質量最高的縣。秦大人是當朝第一好官。這樣一心為民的父母官,會謀反?”
“幸福指數?”夏末初聽到了一個新鮮詞。
不過,能聽懂。
而且覺得很貼切。
“素紅,走了!”就在這時,客棧裡走出一行人,一個破衣爛衫的老者招呼道。
“我父親叫我了。夏老板,秋寒姐,我走了。我就住在這個客棧,有空我們聚聚,我做東。”說完,趙素紅就走了。
夏末初和李秋寒麵麵相覷。
夏末初突然大步走向旁邊的巷子裡。
巷子裡。
當李秋寒用短劍挖開地上的泥土,兩人瞪大了鳳目。
“這是什麼路?”
泥土下露出灰黑色、油汪汪、光滑、平整無比的路麵。
夏末初突然奪過李秋寒手裡的短劍,向民房劈去。
茅草被斬斷,露出裡麵通紅的磚坯。
“真是個人才!”李秋寒摸著好看的紅磚,震驚之餘有感而發。
但看了一眼夏末初,趕緊故作震怒:“他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欺君?該殺!”
夏末初沒說話,就憑這個小縣令敢睡了她,就該殺。
可是大乾現在正缺少這樣發家致富的人才。而且,趙素紅說的和秦征昨晚做的,出入太大。
秦征到底是不是淫賊,還有待商榷。
夏末初尋根問底的脾氣又上來了。
“查,詳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樣的人!”夏末初轉身就走……
紅彤縣的縣衙更破,不但披著茅草,大門都沒了。
衙堂內,不少老頭老太太和孩童正在喝粥。
幾個衙役在旁邊伺候著。
“你們縣令秦征呢?”李秋寒問道。
一個衙役很客氣地問道:“兩位姑娘,找我家大人何事?”
李秋寒說道:“談生意的!”
衙役指指後麵:“我們大人在後院呢。”
夏末初看向這些老人孩童,問道:“這裡是縣衙,他們是怎麼回事?”
衙役回道:“這些都是我家大人的乾親,按照律例,家屬可以住在縣衙的。”
夏末初和李秋寒對視一眼。
夏末初柳眉微蹙,心道:“這麼好的縣令,怎麼會被彈劾呢?難道真是被嫉妒了?”
“你們自己進去吧。”衙役也沒有帶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