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
秦征看著紀承誌:“現在可以說了?”
“秦大人!”紀承誌斟酌著說道:“想必大人已經知道案情了。實不相瞞,此案是吳大人下令這麼辦的。下官也隻是奉命行事。”
秦征蹙眉:“這麼說,楊仁普真是被你們誣陷的?”
紀承誌猶豫了。
秦征怒道:“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等楊仁普上堂對峙,你可有證據是他調包了金子?”
紀承誌腦門冒汗,他哪有證據,之前的證據都是捏造的。
“是。”紀承誌隻能承認:“實不相瞞,那金子本來就是假的,白銀土塗的金漆。”
紀承誌心說,你懂了吧?
你糊弄吳大人,吳大人隻好糊弄下麵官員了。
罪魁禍首還是你,怎麼辦案,你自己斟酌吧!
秦征大怒:“是吳廣貴調包了賑災黃金,栽贓楊仁普?他好大膽。若不是變成傻子了,本官一定嚴肅處理。”
紀承誌無語至極,裝得可真像,好像你是局外人似的。
還是我聰明,都推給老年癡呆吳廣貴,準沒錯。
隻是,秦征突然說道:“你有證據嗎?口說無憑!”
紀承誌傻眼:“大人,吳廣貴老年癡呆了,他怎麼可能作證?就算他沒老年癡呆,又怎可能承認?”
秦征點頭:“也對。可是,即使我信你,百姓又怎能信你?如果沒有證據,我隻能秉公辦理!”
紀承誌臉色一變,撲通!
跪倒在地:“還請大人給下官做主!”
誰不知道秦征的秉公辦案就是瘋病發作,糊塗辦案。
他可不敢嘗試,整不好,腦袋就沒了。
秦征思考片刻:“楊仁普招供了嗎?你要實話實說,我才能幫你!”
紀承誌現在就怕秦征糊塗病犯了,趕緊說道:“打死都不肯承認。”
“倒是很堅強!”秦征點頭:“這麼說,實錘就是冤假錯案嘍?”
紀承誌猶豫了一下,隻能承認:“是!”
秦征說道:“要想堵住悠悠眾口,隻能把楊仁普放了。”
“放了?”紀承誌大吃一驚:“那豈不是等於承認,梁津府辦錯案子了?”
秦征說道:“本來就是如此,紙裡也包不住火。不過。直接放了是不行,這筆虧空得你給補上。”
“我給補上?”紀承誌驚愕,心說,憑什麼呀?
秦征說道:“你補上之後,我去做楊仁普的工作。到時候找兩個死刑犯,就說是他們趁著楊仁普不備,掉了包。如此,你們雙方都解脫了嫌疑!”
“大人,妙計!”紀承誌不得不承認,這個計策非常好。
可是,他憑什麼補上五萬兩金子虧空,這五萬兩他又沒得到。
“大人,可是下官兩袖清風,拿不出這麼多金子啊?”紀承誌哭窮。
話音剛落,秦征突然大怒:“好你個紀承誌,本官為你開脫,你卻不知好歹。來人,將他拿下!”
噌噌,過來兩個衙役,直接就把紀承誌按住了。
紀承誌大驚失色,秦征怎麼突然急眼了?
壞了,這準是犯病了。
“秦大人……”紀承誌此刻害怕了。
才意識到,解決問題是主要的,錢財都是次要的。那玩意兒沒了可以再賺。
他現在想說,這金子我拿了。可是,秦征已經回了公堂。
紀承誌被押回公堂,感覺氣氛不對勁。
無論是衙役,還得圍觀百姓都鴉雀無聲,揶揄地看著他。
什麼情況?
紀承誌有點懵。
“大人,大人,我照辦就是!”紀承誌管不了那麼多,趕緊說道。
秦征沒搭理他,看看衙役,看看門口的百姓:“怎麼了?”充當臨時衙役班頭的特勤三排長陶勇,早就熟悉大人的套路,此刻配合到位。
出班說道:“大人,您與紀大人在後堂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
紀承誌大吃一驚,怎麼可能?
秦征也是大吃一驚的樣子:“放屁,我倆的私密談話,你們怎麼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