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儘忠看看四周空蕩蕩書櫃,看看空蕩蕩的牆壁,愣了好久:“你,這是書房?”
秦征正在伏案完善百貨大樓圖紙,頭也不抬地笑道:“市麵上的書,都看過了。那些珍藏書,我也無法獲取。擺樣子有啥用?”
“都看過了?”夏儘忠無比震驚。
市麵上的書籍可是不少,一天看一本一輩子也看不完啊!
而且,看書不是看表麵……
“我義父有很多珍藏,有空,你可以去閱覽。”夏儘忠說道。
他已經得到義父命令,秦征過府,直接放行。
這可是大乾王朝第一個能讓義父如此重視的人。
秦征笑著點頭:“也好。你坐!”
夏儘忠坐下,看著秦征手裡的畫筆,看著那個亮晶晶三角尺,看著潔白細膩的紙張,露出震驚之色。
這筆,這尺,他都沒見過,更沒見過這麼細膩的白紙。
“所有文具類和紙張,紅彤縣已經投入生產,到時候會入駐百貨大樓。”秦征似乎知道他想什麼。
夏儘忠問道:“你那馬車也上架嗎?”
秦征笑道:“上架!”
夏儘忠喝了一口茶水,站起:“義父讓我代表他,來簽署合作協議。義父交代,隻和你簽合同。”
說著,將一張地契和厚厚的一遝銀票放在書桌上。
忽然驚呼:“這是,百貨大樓?十層?”
夏儘忠震驚!
怎麼可能?
“是十層!”秦征打開抽屜,取出兩份合同:“準備好了,你看看。”
夏儘忠看著有著十分精致封麵的合同,更是震驚。
這也太好看了,太工整了,好像一本書。
夏儘忠仔細閱讀合同。
看著看著,臉色突變:“你讓我義父負責產品外銷,銷往外藩?”
這可是他義父一直在暗中做的。
秦征肯定知道了。
但是,不破壞,怎麼還縱容呢,還公然寫進合同內?
秦征依舊在畫圖,說道:“這叫出口。賣給外藩能賺幾倍的錢,為何不賺?而且,大乾王朝必有外藩密探,你不賣給他,他們就得不到嗎?
有些東西是可以仿製的,那時候,再賣給他們,他們還不要呢。當然,有些商品是不能賣給外藩的。”
夏儘忠深深地看了秦征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和我義父很像。也隻有你,理解我義父。”
秦征笑道:“他與外藩勾結,實則是賣產品給賺軍費,否則,大乾王朝養活不起那些軍隊。”
夏儘忠震驚:“你,你怎麼知道我義父的真正目的?很多人可都說我義父裡通外敵。還說,大乾軍隊謊報軍情和人數,以及用度,欺騙戶部多撥軍費。”
秦征點頭:“欺騙是真的。”
忽然歎了口氣:“謊報的這些利益,士兵得不到。而且,即使軍費充足,士兵的基礎軍餉也根本不會全額發放。這些利益都進了某些人兜裡。你父親不這麼做,士兵更苦。”
夏儘忠驚愕地看著秦征:“你是第一個為我義父說話的人。”
秦征淡然說道:“我隻是站在旁觀的角度,公平看待而已。但並不讚同你義父這麼做。”
夏儘忠趕緊問道:“你會怎麼做?”
秦征說道:“我會將每一個士兵的軍餉公布公開,也會將每一年軍隊各部的軍費公開!”
夏儘忠沒說話,在領悟秦征這句話。
秦征也不管他,繼續畫圖。
許久,夏儘忠眼睛亮了:“如此一來,他們要是虛報,要是克扣士兵軍餉,就會引起士兵不滿。士兵很可能會推翻他們現任統領,內部鬥起來。統領必然害怕,就不敢這麼做了。”
秦征笑道:“就是這個意思!”
夏儘忠目不轉睛看著秦征,滿眼的敬畏。
忽然說道:“你,真可怕,讓我毛骨悚然!”
秦征一怔,抬頭看著夏儘忠:“忠哥,我這麼帥氣逼人,溫文爾雅,德藝雙馨,你說我可怕?”
“……”夏儘忠苦笑,真誠地說道:“我希望我們是朋友,永遠不是敵人。”
秦征突然說道:“你和紅舞很熟悉?”
夏儘忠臉色巨變,愕然看著秦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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