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儘忠蹙眉沉思,還了?
中午?
我怎麼不知道?
“學生愚鈍,還請老師明示!”夏儘忠確實不知道。
秦征斜靠在車廂上,懶散地說道:“我緩解了你的尷尬!”
夏儘忠頓時無語:“您是說,我們同桌用餐?老師,我早就習慣獨來獨往,我也不介意彆人怎麼看。這算不得人情吧?”
秦征認真地說道:“確切地說,是你把你義父的顏麵丟了,我,又給撿回來了!”
夏儘忠更糊塗了:“這和我義父又有什麼關係?”
秦征淡淡地說道:“堂堂丞相的義子,給我這個小縣令做車夫,你是不在乎,但,彆人會怎麼看你義父?”
夏儘忠搖頭:“我義父也不會在意的。”
秦征點頭:“他是不在乎,但有些人在乎!”
夏儘忠沉思,有些人?
忽然臉色微變:“……”
苦笑:“學生慚愧,謝謝老師答疑解惑!”
秦征搖頭:“彆謝我,要謝,就謝公主殿下和太傅吧!”
“謝他們?”夏儘忠又懵了:“他們也沒幫我什麼啊?”
秦征說道:“那麼多學員,誰又有資格與公主殿下和太傅同桌而餐?公主和太傅沒趕走你,就是在幫你!你這頓吃的不是飯,是麵子,你們父子的麵子!”
“麵子?”夏儘忠額頭冒汗了。
原來,秦征叫他同桌而餐,是這個意思?
真的是在給他找麵子,否則,今天,他還真就顏麵掃地了。
不隻他的麵子,還有他的義父!
而他,居然沒意識到?沒照顧到某些人的看法!
這些人就是支持義父和與義父攻守同盟的人,一旦被那些人誤會義父向女帝妥協,後果不堪設想。
夏儘忠從來都沒想過,簡單的一頓飯,居然能吃出了這麼大的學問。
夏儘忠心服口服。
秦征看了看他:“我猜,你現在不敢和我說話了。正好,我眯一會兒!”
夏儘忠:“……”
十分無奈地說道:“老師,你坑我,我還得感謝你。你讓我還敢說話嗎?”
秦征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
忽然,秦征慢悠悠說道:“想行刺我,最好不要在帝都。”
夏儘忠臉色一變。
就聽秦征又說道:“你真覺得能殺了我嗎?在他們動手之前,我有很多時間,先殺了你!”
夏儘忠一震,回頭看向秦征。
隻見秦征的右手放在膝蓋上,但袖口已經對準了他!
夏儘忠臉色巨變,一股寒意從頭到腳!
秦征怎麼殺的梁津守尉賈宏和守軍,丞相府可是得到了詳細的情報……
都不用猜,秦征袖子裡有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恐怖臂駑。
此刻的夏儘忠,除了喉結不斷蠕動,全身一動都不敢動。
秦征忽然歎了口氣:“剛經過一次刺殺,一般人都會因為害怕而增加保護。我不是一般人,起碼在你眼裡不是。”
夏儘忠神情凝重,感覺不妙。
秦征繼續道:“正常情況下,暗殺失敗後,都會總結經驗,重新製定新的計劃,尋找新的刺殺時機。連續刺殺,除非沒長腦子!
我一向的表現都是很自信,所以,你認定我是個自負的人。所以,你才會反其道而行之!”
夏儘忠沒說話,臉色已經蒼白,握著馬鞭的手已經顫抖!
秦征看向窗外:“你太著急了,你根本還不了解我!”
秦征說完,雙手抱胸,不再拿袖子對著夏儘忠。
夏儘忠緊握著馬鞭,十分震驚。
夏儘忠在猶豫,既然暴露了,是不是立刻終止今天的刺殺行動?
但他不確定秦征是唬他,還是真的做好了準備?
其實,他自己有很多機會刺殺秦征,但是他不能親自出手。
因為,後果他承擔不起。
要是彆人出手,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也沒證據。
拉車的馬兒沒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還在悠閒地小跑。
前麵有一座茶樓。
夏儘忠看著茶樓,還在猶豫!
現在隻需他揮一下馬鞭,行動就會取消!
這是暗號!
彆人的暗號可能是馬鞭一響是行動信號,但他知道秦征睿智,所以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一旦刺殺成功,他這個車夫並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女帝也拿他沒辦法!
馬車還在前行,距離茶樓越來越近。
十米……
八米……
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