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府書房。
秦征正在伏案查看帝都地圖。
倒茶的蘇小蠻氣呼呼道:“大人,你真心實意保護紅舞,夏儘忠居然還暗殺大人,簡直狼心狗肺。大人,你今天就不該留手,直接殺了他,永訣後患!”
秦征笑道:“殺他容易,但複貞教餘黨還在,他們會更加瘋狂的報複。要是報複我,還好說,就怕傷及無辜!”
蘇小蠻不滿道:“大人,你總是為彆人著想,你就不怕自己有個萬一?”
秦征認真道:“所以啊,我在看地圖,在找複貞教的總舵。找到了,也就等於控製了整個複貞教。”
“大人!”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三排長陶勇的聲音。
秦征招呼:“陶勇,進來吧!”
陶勇推門進來。
秦征拿起蘇小蠻給自己剛斟滿的茶碗,遞給陶勇:“解解渴,再說。”
陶勇接過來,一飲而儘,這才說道:“大人所料不差,刺殺者靴子上的泥土是山土,來自望帝山,距離帝都十裡。望帝山隻有一個村莊,叫望角村。村民三百餘,開荒種田打獵為生。李姓村民二百餘,應該就是前朝餘孽。”
秦征點點頭:“狡兔三窟,這隻是他們的一個分舵而已。”
陶勇:“接下來怎麼做,請大人指示!”
秦征說道:“通知小悠,將重心,放在北境!”
陶勇吃驚:“大人懷疑複貞教總舵在北境?”
秦征點頭:“之前隻是懷疑,望角村的暴露,已經確定就在北境!”
“是!”陶勇可不知道大人的怎麼通過望角村就判斷出來的。
陶勇離去。
蘇小蠻問道:“大人,不用繼續監視這個望角村嗎?”
秦征搖頭:“沒必要,我們暫時不會動它,一旦打草驚蛇,他們轉移了,還得去找,麻煩!”
蘇小蠻不解:“為什麼不動它?”
秦征耐心解釋:“因為複貞教隻是我們用來對付夏比圖的籌碼,僅此而已。因為,我們還沒和夏比圖撕破臉啊!”
……
第二天,夏儘忠按時來接秦征。
此刻的夏儘忠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老師早,請上車!”夏儘忠放下馬凳,規規矩矩地挑開轎簾。
“同學早!”秦征也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著踏著馬凳鑽進馬車。
夏儘忠收起馬凳,坐上車之後,說道:“謝謝老師,紅舞已經跟我說了!”
態度很誠懇。
秦征微微點頭。
夏儘忠也沒再說話,安靜地趕著馬車。
他謹記義父的忠告,少說話!
秦征突然說:“轉告丞相,燕子李五,死了。”
背對著秦征的夏儘忠臉色巨變,燕子六五死了?
卻故意問道:“燕子李五是誰?”
秦征無語道秦征:“彆告訴我,你不知道燕子李四!”
“……”夏儘忠老臉一紅。
看來,義父並沒否認給秦征和女帝下藥是燕子李四做的。
“咳咳咳,他怎麼死的?”夏儘忠訕訕道。
秦征風淡雲清地說道:“他去紅彤縣刺殺縣丞,依律處死!”
夏儘忠倒吸一口涼氣。
心裡已經驚濤駭浪!
燕子李五的武功比李四還勝一籌。
也,死了?
紅彤縣高手如雲啊!
怪不得,複貞教兩次刺殺秦征都失敗了!
夏儘忠很想否認燕子李五是丞相的人,畢竟此人現在聽命於北境王。
但,他想起了義父的警告。
隻好說道:“我會轉告丞相的!”
忽然看到秦征大有深意的眼神。
夏儘忠陡然一驚。
忽然,苦笑不已:“老師,你,詐我?你也隻是懷疑李五也是我義父的人?”
秦征笑了笑:“兵不厭詐!之前我隻以為李五單純的就是給李四報仇。而李四也隻是被你義父臨時雇傭的賊!”
夏儘忠都活不起了。
義父讓他與秦征坦誠相待,讓他信任秦征,貌似也行不通啊?
秦征也並非什麼事情都坦誠相待啊!
這倒好,一個詐,詐出兩個人的底細。
夏儘忠無奈道:“好吧,人已經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李四是我義父的人。李五也是我義父安插在北境王程坤身邊的密探。但刺殺你,絕不是我義父的命令!”
秦征微微一笑:“我知道。”
夏儘忠不敢再說話了,言多必失啊!
他都想在秦征麵前變成啞巴了。
好在,秦征也沒說話。否則,他也不能不回答啊!
進修學院。
教室裡,很多學員都在交流昨日的學習心得。
雖然剛學了一天,也隻是學了個皮毛,但受益匪淺,很多好學者都很興奮。
夏儘忠走進教室。
“忠哥!”坐在最後麵的程瀾舟招手。
夏儘忠走了過去。
“忠哥,坐。秦老師呢?”程瀾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