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你這是乾什麼?”秦征大吃一驚。
孫鐵柱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哥,我有一身力氣,馬兒還得吃草,你把草料錢省下來,讓我吃飽飯就行!”
撲哧!
夏末凝忍俊不禁,這個憨憨真可愛。
看到憨厚的孫鐵柱,秦征剛才不爽的心情蕩然無存。
這個兄弟絕對不是壞人,任何陰謀詭計,都和孫鐵柱本人無關。
有,也是教唆!
秦征趕緊勸道:“鐵柱,這可使不得,怎麼能讓你拉車呢?你是我義弟,雖然你不在乎,但是人言可畏!”
孫鐵柱一瞪大眼珠子:“怕什麼?誰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我們省錢就行唄!”
秦征:“……”
好特麼有道理!
夏末凝笑著說道:“我師父現在是老師,讓結拜義弟給拉車,會被人說三倒四的。即使我師父不在乎,為人師表,他還怎麼管理那些學生?”
孫鐵柱撓撓頭:“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已經讓人把馬宰了,準備晚上燉馬肉呢,我準備以後我拉車呢!”
“什麼?”
“你把馬宰了?”
秦征和夏末凝大吃一驚。
“大人,大人……”就在這時,一個特勤飛跑過來,看了一眼孫鐵柱,對秦征說道:“大人,真把馬殺了?”
秦征苦笑:“殺什麼殺?牽過來吧!”
特勤轉身離去。
秦征看著一臉無辜的孫鐵柱,微笑著說道:“鐵柱,沒事,沒事。你也是為了給我省錢。”
“嘿嘿嘿……”孫鐵柱憨笑:“以後,我做事之前,都問問大哥,免得弄巧成拙。”
秦征點頭:“也好!”
不久,馬車重新套好。
孫鐵柱做了車夫。
車廂裡,夏末凝低聲咯咯咯笑道:“你這個義弟,傻得可愛。”
秦征搖頭,低聲道:“他一點都不傻,他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夏末凝大吃一驚:“就他?”
秦征苦笑不已:“本以為是個老實人,現在看來,一點也不省心,還得我費心調教啊!”
夏末凝有些不信,心說,就他那個傻樣,還知道試探?
秦征忽然問道:“你知道他是北辰質子嗎?”
“什麼,他是北辰質子?”夏末凝驚呼。
秦征無語:“你果然是個小迷糊。”
夏末凝臉色巨變:“師父,你不會是上了老太太的當了吧?”
秦征歎了口氣:“你說呢?”
夏末凝震驚,居然連師父都中招了。老太太不簡單啊!
蹙眉問道:“師父,他們母子什麼意思?”
“鐵柱沒什麼,即使試探我,也是出於自身安危考慮,畢竟他是質子。這個身份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秦征也沒隱瞞,就把與老太太的談話,告訴了夏末凝。
夏末凝怒了:“師父,這老太太太可惡了。”
秦征目光深邃:“談不上可惡。不過,應該查查這個老太太的底細!”
“你懷疑……”夏末凝吃驚。
秦征點頭,沒再說話!
此時,丞相府。
因為不用接送秦征,夏儘忠備好了一匹戰馬。
剛要出發,夏比圖走了過來。
夏儘忠趕緊下馬施禮:“義父!”
夏比圖看看戰馬,說道:“孫鐵柱母子住進了少師府!”
夏儘忠大吃一驚:“他,投靠了秦征?秦征敢收留他?”
夏比圖目光深邃:“你不是沒想過,而是,你目光過於短淺。我想不通,你一個前朝世子,因何看不起北辰質子?你比他強在哪。強在,我是你義父?”
夏儘忠老臉通紅。
夏比圖歎了口氣,看著夏儘忠:“那個老太太看似弱不禁風,實則也是個老狐狸,否則她們活不到今天。你太小瞧她們母子了。
秦征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又生生錯過了!你以為,他隻是把武庫司的功勞給了你?
其實,在這之前,秦征並不知道孫鐵柱的身份,他隻是惜才。這就是一個人的氣度,得到的回報!
但,現在,他應該知道了孫鐵柱的身份。他會把這娘倆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夏儘忠低著頭:“義父,我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