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這麼做!”夏儘忠說道。
夏比圖又問道:“大乾可有天雷炮,北辰敢開戰嗎?”
夏儘忠說道:“即使北辰未必和大乾開戰,質子死了,也會給秦征和大乾留下禍根。”
夏比圖沒說話,心裡歎了口氣,這個義子也就這麼大能耐了,不能期望太高!
夏儘忠跪在那,見義父久久不語,心裡忐忑不安。
難道,我的這個計劃,義父又沒看上?
其實,他還有個計劃,就因為義父一句“如果沒有義父和北辰的交情,你會怎麼做?”,而放棄了。
因為,他知道義父已經為他做了太多。
他不想再讓義父為難。
夏比圖沉默片刻,說道:“你希望義父出麵,讓北辰密探暗殺質子,對吧?”
夏儘忠臉色一變,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義父。
趕緊如實承認:“是。但儘忠不想義父為難!”
夏比圖看著夏儘忠,他很清楚,這個義子依舊心懷弑母之仇恨,隻要時機成熟,就會殺了他這個義父。
因為這些年他這個義父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培養,以及自己還能幫助他,所以這個義子此時此刻的這句話,是由衷的。
夏比圖心裡歎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養虎為患,可是,誰讓他至今還對琴心念念不忘呢?
感情的事情,哪怕他智慧超群,也無法釋懷。
“你可了解秦征的性情?”夏比圖問道。
夏儘忠一怔:“義父的意思是?”
夏比圖說道:“秦征最大的優點就是義氣,你對他出手,他可以不計較,但你若是對他在意的人出手,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何況,孫鐵柱是他義弟!”
夏儘忠臉色一變。
他知道秦征是沒把他當回事,要想殺他,可以說,隨時都可以!
夏比圖又說道:“秦征不是不想殺你,也不是不能殺你。更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義父。而是,他很清楚,他的敵人隻有我。你聽懂了嗎?”
夏儘忠來臉一紅:“請義父明示!”
夏比圖此刻都沒心情鄙視這個義子了,因為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夏比圖諄諄教誨:“水滴穿石,鐵杵成針。澹泊明誌,寧靜致遠!你懂嗎?”
夏儘忠沉默,在思考,雙眉緊鎖。
他知道義父的意思的是讓他冷靜,專心致誌。
可是,他現在也很專一啊,專一對付秦征啊!
為何義父還要這麼說呢?
看著夏儘忠糾結的樣子。
夏比圖心裡又歎了口氣,這樣的智商怎麼和秦征鬥?
還想複國,簡直癡心妄想!
但,為了琴心,他隻能再次耐住性子,提醒道:
“秦征現在的目標隻有一個,保護女帝。所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以女帝為中心,所以,他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人一旦專一,就能看透很多事情。”
夏儘忠不恥下問:“義父,我也很專一啊,可是依舊很多事情沒看透。”
夏比圖放棄了讓夏儘忠自己領悟的良苦用心。
朽木是真的不可雕也!
直接說道:“儘忠,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最初的目標是女帝,不成功之後,你又把目標放在暗殺公主身上。如今秦征出現,你的目標又放在了秦征身上。
你的目標是複國,不是針對某一個人。既不是女帝,也不是公主,更不是秦征,你懂嗎?如此朝三暮四,你怎能成功?”
夏儘忠雖然明白了,可是:“義父,我要是不除掉他們,我怎麼複國啊?他們是絆腳石啊?”
夏比圖:“……”
差點氣死,失望至極!
他以為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夏儘忠會悟透了。
夏比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還得留著老命做大事呢,不能被活活氣死。
“你去多準備些請帖!”夏比圖用手摩挲著後腰說道,氣得腎疼!
夏儘忠一怔:“義父,準備請帖做什麼?”
夏比圖說道:“秦征要辦歲辰宴,我給他抄寫請帖!”
“啊?”夏儘忠大吃一驚,之後大怒:“義父,你乃當朝丞相,他居然把您當下人使喚?”
“我欠他的!”夏比圖揮揮手:“去準備吧!”
懶得解釋了。
解釋了,夏儘忠也不會懂。
因為,這個義子永遠也爬不到他和秦征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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