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府。
袁世清不解地看著秦征:“多好的機會,殺了夏儘忠,夏比圖都得認!”
秦征淡淡地說道:“國庫沒銀子!”
袁世清:“……”
無言以對。
秦征突然問道:“北城府尹真是陛下的人?”
袁世清一怔:“他,怎麼了?”
此刻,夏末凝怒道:“我們和刺客打了那麼久,北城居然沒有一個巡街兵卒出現,這不奇怪嗎?他們顯然是被買通了。”
袁世清臉色沉了下來:“我會向陛下如實彙報!”
秦征說道:“還有,通知陛下,做好準備吧,夏比圖要出手了!”
袁世清和夏末凝大驚失色……
“報!”此時,一名特勤在門外彙報:“啟稟大人,兵部的馬車到了,說是給大人的歲辰賀禮。”
秦征頓時高興了:“立刻接收,記錄在冊!”
“報!”又一名特遣來彙報:“樞密院的賀禮到了!”
秦征眉開眼笑:“無論是誰,來者不拒!”
“是!”
“是!”
兩名特勤離去。
剛走:“報,工部賀禮到……”
“報,大理寺賀禮到……”
“報……”
來送賀禮的絡繹不絕。
袁世清都懵了:“秦大人,你,你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受賄?”
秦征白了他一眼:“陛下允許的,你能怎麼著?”
袁世清不信:“不可能!”
“袁伯……”夏末凝笑著跟他解釋了一變。
袁世清更加震驚……
少師府,一夜都沒消停。
門口的馬車都排起了長龍……
丞相府,夏比圖滿麵滄桑。
看著跪在他麵前,垂頭喪氣毫無鬥誌的夏儘忠。
“唉!”夏比圖長歎一聲。
“儘忠,雖然北辰失敗了,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此後,北辰會與秦征不死不休!
隻是,你觸碰了秦征的底線,他再也不會給你活命機會了。但他會給我麵子,隻要你不再對他、對他的人出手。否則,秦征絕對會強勢反擊,甚至覆滅複貞教!”
夏儘忠點頭:“義父,孩兒明白!”
夏比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儘忠,我想讓你去邊軍曆練。”
夏儘忠一怔:“義父,你是怕我死在秦征手裡?”
夏比圖毫不掩飾地點點頭:“他若殺你,我,攔不住!”
夏儘忠臉色極其難看,搖頭道:“義父,我能不能走。我知道秦征在毀我道心,如果我逃了,我的信心和鬥誌,就徹底沒了!”
夏比圖歎了口氣:“你會後悔的!”
頓了一下,說道:“明早,你親自把那些房契地契,給他送去。”
夏儘忠耷拉著腦袋沒說話。
夏比圖笑了:“怎麼,都不敢見他了?你的道心,隻能他才能修複。你自己決定。下去吧!”
“是!”夏儘忠起身離去。
看著夏儘忠的背影,夏比圖愁壞了……
……
皇宮。
得到袁世清彙報,夏末初歎息:“雖然秦征不殺夏儘忠是對的,但,這是個多好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安德海也歎息一聲:“秦征很清楚,他此次毀了夏儘忠的道心,必然會逼得夏比圖出手。”
夏末初說道:“難道你讓秦征什麼都不做?”
袁世清說道:“他沒做錯。他這麼做,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讓他自己成為北辰的必殺目標。他是想引出北辰密探,一網打儘!”
安德海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夏比圖出手,必然犀利!”
夏末初忽然鬱悶道:“這個秦征,口口聲聲說喜歡直來直去,他卻跟朕打啞謎。讓我準備好?我都不知道夏比圖要做什麼,我怎麼準備?”
袁世清也是苦笑:“他是怕參與的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他是怕因此遭禍。”
安德海也苦笑道:“他還是想回紅彤縣躺平!”
夏末初不滿道:“他這是真把朕當老虎了!哼,我偏不讓他置身事外。
此次,北城府尹嚴重失職,撤了吧!讓秦征去做北城府尹。”
安德海和袁世清都是臉色一變。
袁世清急忙道:“陛下,是不是,他的權力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