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忠,建設中心城,你有何想法?”夏比圖端坐在太師椅上,問道。
夏儘忠趕緊說道:“儘忠愚鈍,還沒有好的想法,一切,義父做主。”
夏比圖心裡歎氣,果然,這個義子一直被他嗬護在羽翼下,已經失去自我了。
秦征說得對,保護並非良策,也需老鷹逼巢!
夏比圖有些後悔,這個義子就是一隻小鷹,他這個老鷹早就該讓他獨立。
可是,他並沒有!
是時候了!
見義父沒說話,夏儘忠老臉通紅,知道又讓義父失望了。可是,他真的沒想好呀!
“你有不惑,可以去找秦征。記住義父的話,他值得信任!去吧!”夏比圖說完,去了書房。
夏儘忠怔在原地,他都把秦征得罪成這樣了,秦征還值得信任?
夏儘忠擔心義父身體,今天沒去上學。
中午。
吃完午飯,夏比圖打扮成普通老漢的模樣,走出房間。
夏儘忠大吃一驚:“義父,您身體還未康複,還要出去?”
他敢肯定,義父是去找秦征的。
果然。
夏比圖說道:“我去找秦征玩幾天,散散心!你不必擔心,他會照顧我的!”
“義父保重!”夏儘忠可不敢攔著,把義父送上馬車。
看著馬車遠去,夏儘忠心裡不是滋味。
義父想散心,不找他這個義子,卻去找秦征?
他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北城!
夏比圖正遛遛達達走著,忽然一個挑著炊餅的中年人從他身邊經過,快速說道:“秦大人在萬民井,那裡發現無頭屍,具體不詳!”
說完,快步離去。
夏比圖大吃一驚,加快了腳步!
萬民井,是大乾城池內為百姓提供水源的地方。
城內有很多萬民井!
此刻,北城一座萬民井周圍,人山人海。
自古,老百姓都愛看熱鬨。
此刻,秦征、夏末凝,孫鐵柱,三人站在圍觀的人群中。
井邊,躺著一具消瘦的屍體,身穿青色布衣,沒有了腦袋。
有北城府的衙役正在井裡打撈腦袋。
還有兩個飯館夥計打扮的少年,在旁邊嘔吐。
旁邊散落著兩隻木桶。
他們是發現者,剛才來打水時,還喝了這裡的井水。
秦征目不轉睛地看著。
看死者露在外麵已經發白浮腫的脖頸,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夜。
衙役打撈了半天也沒收獲。
“誰報的案?”一個捕頭喝問。
兩個飯館夥計打扮的少年正在彎腰嘔吐,聞言,趕緊站起。
這兩人相貌相似,顯然是兄弟倆。
年長一些的,戰戰兢兢道:“差爺,是小人兩個報的案。”
捕頭突然抬腳,一腳踹在這個夥計的肚子上。
夥計被踹翻在地。
“說,人頭在哪?”捕頭神情猙獰,喝道。
夥計捂著肚子,驚恐萬狀:“差爺,人不是我殺的,我哪裡知道?”
另一個夥計趕緊跪在地上叩頭:“差爺,我們是報案人,不是凶手!”
捕頭冷哼一聲:“是不是凶手,審過便知。來人,帶走!”
“差爺,你不能這樣啊!”
“差爺……”
兩個夥計嚇癱了。
衙役不管那個,過來四個,凶神惡煞般,架起兩個少年就要走。
有圍觀的百姓小聲歎息:
“這年頭,他們還敢報案?”
“年幼無知!”
“去年,我家隔壁吳老二就因為報案,被屈打成招,殺了頭……”
“這兩孩子,完了!”
議論紛紛。
“住手!”秦征走了過去。
“滾開,彆多管閒事!”捕頭喝道,惡狠狠盯著秦征。
秦征問道:“你們不去抓凶手,卻抓報案人,是何道理?”
捕頭看著秦征,突然冷笑,說道:“我認得你!”
秦征一怔,他認識我?
卻見捕頭突然一揮手:“拿下,此人乃江洋大盜,他就是凶手!”
秦征:“……”
臥槽!
這狗日的,還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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