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進來,白了秦征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咋造成這樣的,大人不知道嗎?”
來人正是吳小悠!
“嘿嘿嘿……”秦征訕訕地笑了。
很不好意思。
親自給吳小悠倒了一碗茶水:“辛苦辛苦,我家小悠辛苦了!”
吳小悠俏臉憔悴,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這才擦擦嘴,彙報道:“大人,抽絲剝繭,已經將複貞教的全部窩點查清了……”
聽完彙報,秦征高興了:“好,很好。大功一件,我會向陛下給你請賞。”
吳小悠翻白眼,大人可真摳,你就不能給我些賞賜?
秦征看到了吳小悠的白眼,老臉一紅,道:“你們都辛苦了,我讓廚房今晚給你們加餐,豬肉燉粉條,怎麼樣?”
吳小悠:“……”
無奈至極!
唉,算了,這才是我家大人!
秦征看著吳小悠曬黑的俏臉,納悶道:“小悠,咱們紅彤縣的防曬霜,不好使嗎?”
“帶少了,誰知道跑了這麼多地方?早用沒了。”吳小悠欲哭無淚的表情:“大人,我是不是很醜?”
秦征搖頭:“胡說,我家小悠最漂亮了,黑也漂亮。”
吳小悠瞪著秦征:“真的嗎大人?要不,你發個毒誓?”
秦征臉色一變:“咳咳咳,你底子好,咱有美白霜,半個月,保準漂白漂白的!”
吳小悠:“……”
皇宮!
夏末初接到秦征的飛鴿傳書,喜形於色。
“安叔,秦征的特勤太厲害了!”夏末初讚道。
安德海卻神情嚴峻:“這才多長時間,秦征就查清楚了複貞教的全部窩點?我們耗時多少年了都沒查得這麼清楚。陛下,要是秦征忠心耿耿,是好事。要是……”
夏末初知道安叔擔心什麼,這其實也是她最擔心的。
起初,她以為自己能拿捏秦征。
通過這段時間考察,她發現,秦征根本不可控。
哪怕和她睡了,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秦征也不會完全聽她的。這貨主意正著呢!
“安叔放心,我不會讓他手握重權的!”夏末初說道。
也隻有控製秦征手中權力,她才放心些。
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目前,秦征的所有任職,其實都沒有多少權力。
哪怕是這個北城府尹,看似有實權,其實,也就是個代理,說了算的還是她夏末初。
秦征隻不過是給她出力跑腿乾活而已。
安德海點點頭:“如此甚好。陛下,既然查到了複貞教窩點,臣建議,應當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夏末初的俏臉上露出苦笑:“我也想啊,可是,夏比圖那裡……”
安德海神情狠厲:“養虎為患,必受其亂。這件事,無需我們去做!”
夏末初鳳目微凝:“誰?”
安德海露出奸詐的笑容:“秦征!”
“秦征?”夏末初臉色一變:“他倒是不怕得罪夏比圖。可是,他不想動複貞教,他覺得時機不對。”
安德海說道:“陛下,兵之詭道也,兵貴神速。之前,確實時機不對,因為我們並未掌握他們的全部,不能一網打儘。如今時機已到,正好斬草除根!陛下聖旨,秦征豈敢不尊?正好試試他的忠心與否。”
夏末初狐疑地看著安德海,怎麼感覺安叔總是針對秦征呢?
“安叔,他動複貞教和我們動複貞教,有何區彆?都會激怒夏比圖。”夏末初說道。
安德海陰森森說道:“是會激怒,但,我們出手和秦征出手,效果是不一樣的。夏比圖怕的不是我們,而是秦征。否則,他不會交好秦征的!
即使他不怕,秦征會被動挨打嗎?一旦兩虎相爭,紅彤縣底牌就全暴露了。我們知道了秦征的底牌,也好早做應對,減少他的威脅。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們兩敗俱傷。卻從而削弱了他們雙方的實力,對我們還是有利!
何況,我們現在有天雷炮,不怕夏比圖出手!”
夏末初知道安叔是為她好,這個計策也可謂是上策。
她也知道,安叔本來就是不讚成她和秦征的婚姻。
不是秦征不夠優秀,而是太優秀了。
優秀得威脅到了帝位!
但……
“安叔,暫時不能與秦征撕破臉。帝都發展在即,梁津也在等著他呢。他不能有閃失。
雖然我們是有天雷炮,不怕夏比圖,但這天雷炮目前也隻能守護帝都皇城。
彆忘了,我們敵人不隻是夏比圖,還有四境軍。一旦鬥起來,我們四麵八方都是敵人。
就為了剿滅這些掀不起大浪的複貞教餘黨,整個天下都不要了嗎?”夏末初這句話,就是否決了安德海的提議。
安德海倒也沒什麼不滿,他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他就是看秦征不爽,有機會就想打壓這貨一番。
他確實是不讚成女帝和秦征在一起。
秦征出身低微,怎麼配得上女帝陛下呢?
但,倒也沒有非殺秦征不可的地步。
秦征,現在,還有用!
隻是,安德海十分擔憂:“陛下,好不容易有了一網打儘複貞教的機會,一旦錯過,要是打草驚蛇了,複貞教轉移了,可就再難找到他們了。”
夏末初也怎能不知?
蹙眉思索,隻是,一時間,她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其實,她也是不想放棄這次徹底鏟除複貞教的機會。但,現在的大乾,外有鄰國虎視眈眈,內有四境王擁兵自重。還有夏比圖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內憂外患,她不能這麼做。
起碼,不能是她去做。但也不能讓秦征去做!
忽然,夏末初鳳目一亮:“安叔,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推翻大貞朝,是為了什麼?”
安德海一怔:“當然是因為大貞皇帝昏庸,民不聊生……”
忽然,安德海的話戛然而止,眼睛瞪圓:
“陛下的意思是……當年幫助我們的那些民間高手?”
夏末初點頭:“要是他們這些嫉惡如仇的義士知道了此事,會怎麼做?”
“……哈哈哈,陛下英明,我這就去辦!”安德海老臉都笑開了花,興衝衝離去。
夏末初也笑了,如釋重負……
此時的丞相府書房內,夏比圖閉著眼睛。
一位黑巾遮麵的黑袍老者,站在他的麵前,正在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