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呆愣一瞬才回過神來,立刻有人上前把郝震控製住。
郝震還是迷蒙的,他的手怎麼會變成黑色的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被人押到常守業麵前,郝震還在掙紮,“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放開我!我不是奸細!”
常守業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目光落在他黑漆漆的手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郝震使勁掙紮兩下,還是沒有掙開身後的束縛,“不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抓我?”
他雙眼猩紅的看著常守業,“所長,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真的不是奸細,真的不是!”
他言辭懇切說出的話像是心底的呐喊。
“所長,是你出錢給我母親治病,我感激你才同意加入研究所,我怎麼會是奸細?”
溫雅冷笑,“奸細的臉上又沒寫字,你怎麼就不能是奸細了?”
“住口,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知道什麼?
我進研究所二十多年了都是兢兢業業,從來沒有一刻放鬆過對自己的要求。
你怎麼能紅口白牙的就說我是奸細,我不服!”
常守業的眼裡有不忍,但是更多的是對溫雅的支持,彆人都沒事就他的手變色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現在之所以還允許他說話,是因為不排除他是無意間接觸到了什麼。
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你是冤枉的?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接觸過龍舌草?”溫雅看著聽見龍舌草三個字徹底驚住的人。
心裡一聲冷笑,看吧,明明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草藥。
龍舌草是一種特殊的草,它散發出來的氣味一旦沾染在人的皮膚上半個月都消不了。
而溫雅加入水裡的那種藥粉是能跟龍舌草的氣味發生反應的,這才讓郝震的手變黑了。
“龍,龍舌草是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郝震說話都開始結巴,周圍的人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就是做賊心虛了。
沒人想過這個奸細是老實巴交的郝震。
“不知道?”溫雅的聲音裡帶著嘲諷,“不是你將龍舌草摻進了藥材裡的嗎?”
“不,不……”郝震是真的慌,他沒想到溫雅竟然如此厲害,一盆水就能讓他自投羅網。
他也是大意了,見所有人都沒有異常就以為溫雅是在危言聳聽。
他也不清楚那什麼龍舌草竟然是如此不中用的東西。
郝震後悔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但是即使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郝震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巴掌長的刀,朝著溫雅刺來。
溫雅是害他的罪魁禍首,他第一個就想要解決她。
“小心!”裴文斐一把把溫雅拉到身後。
溫雅本來已經踢出去的腳居然沒有踢到人。
她這個氣啊!
不知道裴文斐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又不是沒見過她的武力。
就這樣一個乾瘦如柴的奸細能把她怎麼的?
溫雅被拽的後退幾步,剛穩住身體就見郝震手裡的刀要紮進裴文斐的身上了。
溫雅急中生智,手裡的金針甩出去,直接紮在郝震的麻筋上。
他手裡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反應也是挺快的,立刻就要彎腰去撿。
但有一隻白皙的手先一步把刀撿了起來。
郝震朝著溫雅再次撲過去,隻要能把溫雅殺了就夠本。
就在他撲到溫雅麵前的時候,溫雅陡然把手裡的刀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下手狠辣,沒有絲毫停頓。
“你,你居然敢……”郝震震驚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