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生意?”張鵬飛一聽,忙問“你們想做點什麼生意啊。”
“還不知道,”謝青霄說“還得再看看。”
“行,那你們看吧,”張鵬飛說“要是需要我幫忙就說。反正我閒著無聊沒事乾。”
“放心吧,要是有需要你幫忙我是不會客氣的,”謝青霄說。
張鵬飛拍了拍謝青霄。
最終,張鵬飛也沒有跟著謝青霄和林相宜去逛。
等謝青霄和林相宜吃完,他就催促著他們走了。
“我怎麼感覺你跟張鵬飛怪怪的?”林相宜坐在後座,摟著謝青霄的腰,奇怪的說。
“你沒感覺錯,”謝青霄踩著自行車,看著前路回道。
林相宜豎起耳朵,這裡麵有故事?
“他家裡情況有點特殊,”謝青霄解釋“你應該還不知道,其實張鵬飛跟我一個村的。
“村裡還有人姓張的啊?”林相宜說,她跟謝母飯後閒聊,有聊過村裡的姓氏,不過她怎麼不記得村子裡有姓張的?是她忘記了還是謝母說漏了?
“這就是特殊之處,”謝青霄道“張鵬飛是我們村裡唯一姓張的,因為他是他媽改嫁帶過來的。”
“……”林相宜沒想到張鵬飛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還有這樣一段身世。
“他是不是跟他家人關係不是很好啊?”她猜測。
剛剛張鵬飛說到謝青霄結婚,另一個兄弟也被家人安排相親,自嘲自己是孤家寡人時,她注意到他臉明顯閃過一抹失落的情緒。
“你猜到了?”謝青霄詫異,“他跟繼父一家人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他繼父不是很待見他,他媽性子也是個怯弱的,對他多有忽視,他現在不怎麼回家住,很少回村。”
謝青霄說得簡潔,但林相宜已經腦補了一出狗血的家庭倫理大戲了,不過她沒有接著問下去。
謝青霄也不是八卦的人,跟林相宜說張鵬飛的事,是因為以後她跟他在一塊,跟張鵬飛會有比較多的交集,有些事情她還是要知道的,見她沒有再問,他也就沒有說了,往後該知道的都會知道的。
兩人騎著自行車轉悠,下午太陽實在太曬了,他們就跑去供銷社買了兩瓶汽水,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了兩個小時,等太陽沒有那麼曬了,才又出去轉。
一天下來,各個單位的職工宿舍、車站還有衛生所一眾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他們都去逛了。
他們發現其實縣城也有好些膽大的人,已經在這些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做起了小買賣。
賣吃的、用的都有,賣吃的多一些,比如賣家養的雞鴨、種的一些蔬菜果蔬或者是大米、芝麻之類的東西。
林相宜和謝青霄商量過的包子以及茶葉蛋也有人在賣。
二人轉了一天也沒得頭緒要做什麼生意,隻覺得做什麼生意都可行,但又差點意思,所以遲遲沒有定論。
“快五點了,不逛了,”林相宜說。
“那就回家了?”謝青霄刹車,腳支在地麵上,偏頭說“今晚想吃什麼?要不去買點肉回去做?我這有肉票。”
“買點鴨肉吧,不知道有沒有?前麵就是國營肉店,過去看看?”林相宜說。
“好,”謝青霄說,直奔五十米處的肉店,將自行車放在外麵,跟林相宜走進去。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縣城的居民來買菜回去做飯的時間,肉店內人還挺多。
“師傅,要半隻鴨,”謝青霄到賣鴨肉的攤位前說。
師傅利落的拿過一隻剛拔了毛的鴨,直接破開鴨肚子,三下兩下挖出裡麵的內臟,丟到案板上,鴨肉切了一半,丟到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