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完結,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十月中了,可還是好熱!
該死的全球暖化!周琴叼著一根小區門口買來的芒果味冰棍,和身邊那些同樣汗流浹背的學生走在大學校園的道路上,大家都是行將就木的死樣。他的步伐緩慢而懶散,眼睛半睜半閉,目光遊離,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就像全身的力氣都被這酷熱的天氣抽走了。
看著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他也隻能擦乾不斷從臉頰滑落的汗水,一邊走,一邊用手扇著風,試圖給自己帶來一絲涼意,儘管隻是徒勞。
幸好,周琴並非什麼特例。他身周的同學亦是一個個無精打采,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他們有的低頭玩手機,有的相互交談著,聲音中充滿了懶散和無聊。整個校園都彌漫著一種慵懶的氛圍,仿佛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國慶假期的放鬆中,無法立刻回到學習的狀態。
都說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圓不圓吧,周琴不太懂,畢竟他沒見過。但人家北歐的假期是真香啊!!
周琴狠狠地啃掉手上最後一口冰棍,暗自抱怨著這該死的天氣是不是熱得有些過分。他今天起床時一度有了翹課的想法,但一想到那破老師安排的離譜平時分比率,他放棄了。
一個破通識課,也不知道點名乾嘛!大家不都是來水學分的嗎?!
他越想越覺得煩躁,腳步也變得更加沉重。在走到了教室門口時,他深吸一口氣,鑽到後排空著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趴在桌子上,享受著環保過頭,壓根不算涼快的空調。
哪怕吹著空調,剛剛高溫帶來的感覺仍未消退,周琴從單肩包內拿出一張紙巾,對疊後從中間撕開,一半擦汗、一半留著用。但在他剛想把剩下那半紙巾收到褲袋裡時,一隻手橫著伸來,搶過了他的半張紙巾。
“我快熱死了。”
孟城哲把紙巾拍在腦門上,大字型躺在階梯教室的座位上。周琴看著滿頭大汗的孟城哲,也不懂他從宿舍走到教學樓是怎麼做到一身汗的,明明也就十分鐘不到的路。
“那麼早來了啊?不像你,”周琴把濕透的紙巾卷成一團,站起身往教室後方的垃圾桶一丟。
進了,耶!
他重新坐下,看著孟城哲過於明顯的黑眼圈問“你這黑眼圈這兩天在宿舍乾嘛了?”
“哥幾個久彆重逢,在峽穀裡廝殺了一整天,”孟城哲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然後大夥睡到太陽快下山才起床,叫了個燒烤外賣,又嗨到半夜三點才睡覺。”
聽著就很傷肝
周琴盯著他一臉疲憊的模樣,忍不住問了句“你居然能爬起來”
孟城哲低沉地嗯了幾聲,眼神顯得有些閃縮,他話語含糊地說“主要是因為想見你。”
???
周琴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屁股下意識便抽離了椅子,往這排的最裡端躲去,與孟城哲徹底拉開了距離。他發誓,要是孟城哲接下來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他就順著頭頂那個天窗,立馬化身蜘蛛俠逃課爬出去。
男孩子在外真的得保護好自己!
看著好兄弟貌似誤會了什麼,孟城哲打了個哈欠,然後讓他安下心來,“你冷靜點,我是說齊葉欣的事情,我得讓你幫幫忙。”
驚魂未定的周琴猛地坐了回來,帶了幾分恨意盯向這個不會好好說話的家夥,“下次說話先說關鍵詞。”
孟城哲糾結地拿手指敲著桌麵,“我這兩天和她聊了一下,她好像帶點小心機告訴我,她星期天正好有空。”
雖然周琴沒談過戀愛,但他也不傻,這種暗示都能算是明示了。他非常篤定地說“嗯,讓你約她唄,很明顯。”
看見周琴作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判斷,孟城哲毫不含糊地掏出一個通話用的耳機,然後看著他,“我想問你能不能跟著,時不時給點意見,以免我犯蠢。”
周琴接過耳機看了幾眼,認出這是內置了麥克風的類型。他把耳機放回桌上,“你的三個室友呢?還有那麼多狐朋狗友呢?怎麼就非得讓我跟著。”
孟城哲理所當然地說“你理論和實操經驗都豐富啊,現在都能把人家外國姑娘騙過來同居了。在我認識的人裡,就你進度最離譜,什麼時候說要拿結婚證生娃我都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