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月之下,楊洛依釋放完壓抑的感情,似乎又變回了平常的自己。她收起伸出的手,懶得繼續教這個害自己失戀的家夥停蝴蝶。
教會了徒弟沒師傅。以後要是看見周琴拿這招哄莎萊娜咦~早晚氣得自己高血壓。
“回去吧,負心漢哥哥。”
楊洛依背過身,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顯得連用手敲門都懶得敲。她拿頭往門口方向輕點,示意周琴給她開門。周琴把褲兜裡的鑰匙輕輕一拋,讓楊洛依自己接住,嘴裡還嘟囔般怨道。
“你十分鐘之內要給我改幾個外號啊?”
楊洛依撇撇嘴,無奈地伸出手接過在半空中以弧形墜入掌中的鑰匙。她眯起一雙桃花眼,腦袋微側,看似有些苦惱。片刻過後,她裝作恍然大悟,隨後輕鬆地笑道。
“那換個叫法咯,你個發黴又過期的白月光!”
“有完沒完啊!不就失戀嗎?”
麵對他的小吐槽,楊洛依隻是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以手中的鑰匙擰開了周琴的家門。
“真是個不懂少女心的家夥”
楊洛依扶著門把手,讓家中的景色映入周琴的視線。室內的燈光從線到麵,迅速照亮了走廊中已不再為回憶而苦悶的兩人。而在開門後,周琴第一個看見的人,正是在飯桌一旁捧著茶杯,時刻把目光看向門外的莎萊娜。
茶杯猛然砸在桌上,一頭金發順著光芒躍至周琴麵前。莎萊娜在開門的瞬間便走來玄關處,手臂微微前伸,卻又在看見楊洛依出現時收回。她怯生生地仰起頭,警惕地望向周琴與楊洛依,“外麵冷嗎?”
周琴連忙脫下外套披到莎萊娜身上,然後關好了門,“我穿外套了,倒是你彆穿件毛衣就走到門口,小心冷。又感冒怎麼辦?”
楊洛依看著身旁披外套的兩人,再次意識到天降係女主的可怕。這玩意兒啊,她就是個沒道理的不可戰勝物!!
我好歹剛受完情傷強塞一口狗糧是不是有點不當人了?
楊洛依委屈地鼓起臉頰,灰溜溜就鑽回飯桌,向兩位閨蜜大喊道“我們回來啦!走廊的雪比陽台看著還美呢!”
左子瑤緊張地握住了楊洛依的手,卻有些不知該如何關心她,“小洛依你們”
楊洛依反過來拍了拍閨蜜的手,比出門前顯得更為自在,“安心,都說清楚了。”
她像是卸去了一切重擔,坦然又直白地捧著杯子喝了口熱茶,然後滿足地呼出一口暖意。
“我不知道彆人的清清白白會不會生五個,但我和周琴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了。”
叢茜茜撐著一邊臉頰,拿叉子扒拉了盤子裡最後一口沙拉,“沒事就好,我就怕你們待會兒要演狗血劇。”
了解樂子人習性的楊洛依向她眨眨眼,故意問道“我還以為你愛看呢?”
叢茜茜先是發出一聲苦笑,然後晃了晃頭,“外人我愛看,身邊人可就算了。”
三個學妹稍稍聊了會兒,周琴也和莎萊娜在玄關把該說的悄悄話儘數說完。莎萊娜的餘光不經意瞥向楊洛依,卻也說不上是憐惜還是竊喜。玄關處的兩人走回飯桌旁,五個人的氣氛變好了一些,但依然沉默。
在周琴剛坐下喝了幾口茶後,楊洛依在桌下使勁踢了腳周琴,然後目光往角落的紙箱一瞥。
“周琴,你剛剛是不是說家裡有點小煙花能玩?”
“嗯,我小姨送的,仙女棒那種。”
周琴沒好氣地反踢回去,卻被早有準備的楊洛依躲開。楊洛依往左子瑤身旁一縮,朝著他吐了下舌頭,像兩個熊孩子在說著“你打我啊。”,“略略略,打不著。”
楊洛依很自然地望了莎萊娜一眼,朝她笑了笑。然後,她轉頭盯著周琴,用著微妙的語氣試圖支開他,“那你先把箱子搬下去吧,我們收拾一下桌子,待會兒再下去找你。”
周琴眼神散漫,默默地看了放仙女棒的小紙箱一眼,又看了楊洛依一眼,目光中總帶著一副“你有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楊洛依毫不畏懼地對上周琴的目光,手抱胸前,嘚瑟地瞪了回去,“你什麼眼神啊,我們這裡可是四個萌妹子!是柔柔弱弱,風一吹就會倒的可愛年下妹妹。”
她的聲量逐漸拉高,像是在戲弄著周琴,洋洋得意,“你忍心嗎?!”
周琴眉頭一跳,心裡幾番掙紮,最後還是與莎萊娜對視一眼,微微聳肩。莎萊娜給周琴添了半杯茶,然後掩著嘴發出淡淡的笑聲,“喝完了再下去吧,我也想玩小煙花。”
周琴下意識看向剩下的兩位學妹,請求幫忙,“你們”
被周琴望了眼,左子瑤和叢茜茜立馬以各自的理由拒絕了搬箱子的行為。
“抱歉了學長,我不太習慣這種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