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莎萊娜那嬌嫩白皙的手心都快在空氣牆上撞得紅腫以後,眾人才不得不相信麵前女孩來自一百多年前。
在場所有人都神情恍惚,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回到家裡。他們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試圖消化這刺激性過強的驚人真相。
周弦一屁股坐在放回客廳中央的懶人沙發裡,全然不顧及奶黃包最近幾天在的溫馨小窩就這樣被她無情霸占。
她仰頭向天,將奶黃包緊緊地摟在懷中,像個攪拌機一樣瘋狂擼動它毛茸茸的狗頭,把這頭老狗硬生生揉出一陣電音般的悲鳴,“我吊佢個士多啤梨蘋果橙啊!我居然有了個穿越者嫂子?我寫粵圈太子爺都不敢這麼寫啊”
與此同時,趙婉如雙手扶額,僵硬地轉動著脖子,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望向身旁的金發女孩。
她總覺得自己說話時,連嘴巴都在發抖,“所以,小莎莉。你真的是穿越來的?”
“從那個日不落帝國還真她喵是日不落的年代?”
回到家後,莎萊娜先是快步進到臥室,把那套過於華麗且行動不便的禮服換作平常的便裝。身穿舒適合身,而且無需束腰的毛衣和長褲,她終於找回了現代人的感覺。
“嗯,我當初就在那邊掉了下來。”聽到趙婉如的詢問,莎萊娜輕輕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此時,她略顯尷尬地抬起手,指向陽台的方向,拒絕回憶起當天晚上半身插進垃圾堆的痛苦記憶。
聽見莎萊娜對當晚場景的簡略描述後,周弦不由得好奇地仰頭看向後方的陽台,身為創作者的本能引導著她的思考,開始幻想著莎萊娜穿越來時的場麵,“嫂子還是個天降係女主角啊字麵意義上那種”
聽見親妹妹可能是受到的衝擊太大,開始滿嘴跑火車。周琴連忙讓她彆胡思亂想,“你正經點,還什麼天降不天降的。”
與在場其他人滿臉驚愕的反應不同,周義林竟然淡定地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問起另一個方麵的事情,“周琴,還有莎莉啊。我能多問你們一句話嗎?”
聞言,莎萊娜立即把後背挺得筆直,拿出當年上儀態課時差點挨打的端莊態度,優雅大方地回應著男友的父親,“叔叔請說。”
周義林微微側頭,望了眼妻子,眸中神色深邃而複雜,夫妻間傳達的信息更是難以言喻,“為什麼,要挑現在告訴我們實情?”
莎萊娜思索片刻,旋即坦率直言“因為小欣上飛機前說了那麼一句話,讓我覺得有必要向未來會成為家人的你們,坦誠相告。”
接著,她緩聲補充道“小欣當時說了,隻要付出真心就好。”
莎萊娜那得體的笑臉上似乎有一抹苦澀閃過,“而我,其實一直都藏起自己的來曆,讓你們為房東先生擔心了很久吧?”
“我衷心期望你們能徹底信任我,並接納我作為周琴的伴侶,”莎萊娜的笑容似暖陽般柔和,眼神卻隱晦地藏著一份畏懼與渴求,“這樣的話,我又怎能自私到把穿越的事情作為秘密,一輩子向各位隱瞞呢?”
一直靜靜傾聽的趙婉如撐著右邊臉頰,白皙的臉龐逐漸變得暗沉,心中的怒氣似要爆發。她語氣低沉得令莎萊娜回憶起故鄉的陰天,對著女孩發出質問“小莎莉啊,先讓我確認一件事。”
“你是直接穿越到這個家裡的,對吧?”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莎萊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初次麵對男友母親生氣的模樣,莎萊娜的嬌軀微微顫抖,不由得有些害怕。她強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對,就是陽台那邊。”
聽到這話,趙婉如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如果按我們這邊也就是二十一世紀、鐘國的說法,你這種情況應該算是偷渡的?”
莎萊娜低下頭,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擔憂,“嗯,我和房東先生直到現在都沒想好辦法,不知道該怎麼樣解決身份的問題。”
趙婉如隻是默默看向莎萊娜,喜怒不言於色,“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作為一個正常的媽媽,很難允許自己的孩子和一個被懷疑是偷渡過來的外國黑戶口談戀愛?”
“媽!”
“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莎萊娜伸手攔住了想給自己說話的周琴,給予他肯定的笑容。她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我也隻能想辦法讓你們接受我。”
說到這裡,她的情緒稍微平複,接著緩緩說道“獨自一人來到異國,感受著全然不同的文化、語言,乃至外出時也像是個徹底的異類。說實話,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惶恐之中”
“支撐我一路走來的,是與他的相遇。周琴,我的房東先生絕對是我在這個陌生時代裡,所經曆的最美好事情。”
“我很少會請求,或者向他人低頭。”
她抬起頭,眼神中的堅定與執著令朝夕相對的周琴亦有些陌生,“但唯有在這份感情麵前,我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甘願放下自己的驕傲和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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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傲的頭顱微微低落,“我懇請你們接受我這個來自過去的女孩,讓我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