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的這段時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劉曦月已經寫了信,原原本本的告知給父母知道。
理國公一直對玄微道長十分信服,得了消息,心裡更加堅定的支持起太子。
當然,在朝堂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除了政務上的事情,其他時候依舊很少開口。
大概是埋藏在心底的焦慮少了,他一直有些清瘦的身材,竟然開始微微發福了。
明輝堂裡
夫人一見到大病初愈的劉曦月,就心疼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我兒這是遭了大罪了,竟然瘦了這麼多,可要好好補補才行。”
說著,她吩咐身邊的琉璃,“你親自去廚房一趟,今天的菜色都撿著月兒喜歡的做,還有,給月兒每日的份例裡,再加上一盞燕窩,那個最是滋補,可得把月兒虧損的元氣補回來才行。”
劉曦月隻歪在嫡母身邊,享受著她的照顧,等屋裡的下人都被打發了出去,夫人才問起她當日事情的經過。
信上隻說了個大概,自然不如對麵講述的詳細,除了關於1026的事情,其他的劉曦月都如實說了出來。
聽說她是因為殺了歹徒,受了驚嚇才病倒的,並不是之前以為的在山上受涼,下人沒照顧好才生了病。
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淚,“你這孩子,既然都知道寫信回家,怎麼不說清楚,便是我去不了,也能讓你姨娘去陪著你,總好過你一個人在山上驚懼苦熬。”
劉曦月連忙幫她擦拭眼淚,解釋道:“我寫信時還沒事呢,是送了信後,心裡放鬆下來才病倒的。
女兒想著道爺的醫術那麼厲害,肯定能治好我,說了還要讓你們跟著擔心,才不準王媽媽她們再傳信回來的。”
解釋完,她又轉移話題,問道:“怎麼不見姨娘她們?”
“你外婆病了,苗姨娘昨日回去照看,還不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呢!
你嫂子帶著你幾個侄女,去參加曹夫人的賞花宴了。”
聽聞苗姨娘昨日就去了,今日還沒回來,劉曦月擔心起來,“外婆病的很厲害嗎?可有說是什麼病?”
“來回話的人也沒說清楚,你要是惦記,等吃過飯了,就去看看吧!”
一般來說,妾室的娘家人是算不得正經親戚的,但私下裡夫人對這些規矩並不看重,二爺私下裡對王姨娘的兄弟也是以舅甥相稱的。
血脈親情,不是說不稱呼就不存在,對這點夫人看的很清楚,隻要在外人麵前注意些,關起門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是不管的。
劉曦月點點頭,又問道:“嫂子去參加賞花會,是要給逸雲相看人家嗎?”
夫人笑著說道:“逸雲的婚事基本定下來,已經去合八字了,這回是要去給萱兒相看的。”
說到這裡,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再沒見你二嫂這樣的人,兒女婚嫁這樣的大事,她也能扔給你大嫂,自己和你二哥跑去任上,沒見過她這樣當娘的。”
劉曦月笑道:“二嫂聰明著呢,知道自己的短板,不如大嫂會看人,她是信任母親和大嫂的眼光,才敢放心跟著二哥走呢!”
夫人還是搖頭,“那不跟著相看,也在家準備準備嫁妝呀!她倒好,當起甩手掌櫃了!”
“還不是母親和大嫂平日公正,二嫂知道,即便她和二哥不在家,也沒人會苛待了逸萱她們,才會如此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