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的客人都是各說各的,到底不像茶樓那樣,大家夥兒一起討論,消息聽的全麵。
吃完了飯,王七斤還是帶著王元財,一起來到茶樓裡坐了坐。
這裡的氛圍和酒樓裡明顯不一樣,大夥兒和說書先生一起,討論的很是激烈。
那說書先生竟也是一個熟人,正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吳鐵嘴吳先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康城來說書了。
此時茶館兒裡討論的雖不是毒菇王的消息,卻也和他有些關係,正是因為他跑去大月,帶去了追兵,引發的一係列後續。
一個上了年紀,渴望安穩,卻還在混江湖的老頭,一臉擔憂的說道:“聽說前幾天,在邊關的兄弟又和魔教的人打起來了。
這樣下去,咱們和魔教遲早要爆發一場大戰吧?”
“呸!”
一聽老頭提起這個,他身邊那紅臉漢子的情緒就格外的激動,“咱們打有什麼用,朝廷空養著那些個供奉,合著都是用來欺負咱們的。
倒是對著那大月國的人,客氣的很,我聽說朝廷可是賠了那大月的朝廷不少好東西,連那魔教的魔頭都沒落下。
擁有這種沒有血性,隻知道欺壓自家百姓的皇室,咱們寧國算是完了。”
吳鐵嘴搖著扇子,微笑著安撫道:“倒也不必如此悲觀,咱們和魔教也打了這麼多年了,現在雖然衝突激烈了一點兒,但是仇恨主要還在朝廷那兩個供奉身上。
他們既然已經平息了事件,兩國武林恢複之前的狀態是遲早的事。”
又有人不忿的說道:“長公主還真是有臉麵,為了她那個畜牲一樣的兒子,竟然還有臉讓供奉去幫忙報仇?
要我說這毒菇王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要是我有他這神鬼莫測的本事,我一定不給那呂禍害活著的機會。”
聽到有人提到毒菇王,一個年輕的後生不屑的“切”了一聲,撇撇嘴說道。
“可彆吹你的毒菇王了,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嘴上說著心疼百姓,那供奉以百姓的性命相要挾的時候,也沒見他出來相救啊!
他若是當日現身了,興許就沒有今天的亂象了。”
他的話音落下,有人附和,自然也有人不認同他的說法。
“你可拉倒吧!”一個滿嘴絡腮胡子的大漢說道:“那毒菇王為何招來了供奉追殺?還不是咱們寧國的皇親國戚,欺負自家的百姓!
那麼多在場的本國大俠沒見誰出頭,還要一個羅刹人出手救人,不夠丟人的。
如今又是指責起人家沒有赴約,又是指責人家沽名釣譽了!
合著他一個羅刹人,還要為了大月的百姓犧牲自己唄?
你這種說法,和那個想出用百姓性命相要挾的法子的人,一樣無恥。
這毒菇王要是上當了,以後怕是要永無寧日了。
是不是誰隨便用誰的生命要挾一下,他都要出現,才是你嘴裡的好人?”
那人被大漢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嗬嗬”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倒是能替那個綠眼睛的異國妖怪找補。
嘴上說著看不慣彆人連累百姓,我看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你就說,是不是他連累了大月的百姓?
怎麼?寧國的百姓他就心疼,大月的百姓他就不管不顧了?如此區彆對待,我可真要懷疑他羅刹人的身份了。”
王七斤聽到他這麼說,一下子緊張起來,思考著萬一最後還是暴露了,要怎麼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