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亞幫的駐地是一棟兩層大獨棟,占地近千平米,厚重的木門被砸開,正前方就是議事大廳。
陸長掏出那副墨鏡戴上,直接走進門去,大廳的儘頭擺了張鋼鐵王座,他就在鋼鐵王座上坐下,看著其他人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來。
有人走到門邊,將被砸碎的大門勉強合了上去,虎視眈眈,滿身殺氣的盯著陸長。
馬尼亞幫派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囂張的打進門!
有人站了出來,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人般盯著陸長,問道“你是誰?你最好有足夠讓我們忌憚的背景。”
這個世界以貌取人慣了,他們都沒考慮過陸長的實力。
“你問我是誰?那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了。”陸長大笑三聲,朗聲道“天地未分我先生,今朝聞道赴紅塵,天降血海成異種,我以一念生天人。”
一首打油詩,驚得滿堂結舌。
陸長本麵帶笑意,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隻覺得尷尬,因為從這些打手的臉上,他看出了迷茫!
他忘了下城區盛產文盲,這些家夥一個字都沒聽懂!
但自身的逼格不能掉,在所有人懵逼的時候,他直接起身,從一開始被丟進的壯漢身上搜出一個小鐵盒,自裡麵拿出根卷好的煙叼到嘴裡。
忽然,陸長臉色一變,拿出煙湊近聞了聞,兩指撚碎露出裡麵的煙葉,同一時間,【界外視域】也給出了答案。
握草,big麻!
一瞬間,所有和馬尼亞幫相關的環節全部打通,陸長完全理解了一切。
一開始陸長就想過,人口買賣不是捕奴團,娜米城的人口基數在這,除非異種在外麵是稀罕物件,否則一個月十幾個異種能發什麼財?
可馬尼亞幫派明麵上的整體支出不小,更不要說還有些查不到的暗地支出,哪怕隻是翻個倍,也不是普通幫派能夠承受的。
就比如說沈聰所在的街區,原先被洛夫特的幫派管控,洛夫特的家也隻是個廢舊倉庫重新裝修,一個普通幫派的首領,積蓄和陸長這種頂級遊獵者差不了多少。
但馬尼亞幫派的錢太多了,他們有錢上交給柳傳,還有錢勾搭許家,還能保證自身的奢侈生活。
他們憑什麼?現在所有一切都說得通了。
陸長臉色陰沉,他不喜歡手裡的東西,在他的前世,社會環境癲狂且抽象,笑貧不笑娼是社會常態,能賺錢就是好,金錢成了評判人優劣的標準。
可你要是談到毒,幾乎每個人都是零容忍。
陸長也一樣,有些東西刻在他骨子裡,從前世帶到了現在,他很不喜歡手裡的東西。
在看到陸長的異樣後,四周之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娜米城沒有明文法案禁止這些東西,但利益過高加上群體控製的效果,已經極度危及到了城市的根本,如果消息傳出去,他們必死無疑。
要賣也是老爺來賣,哪輪得到他們!
隨著其中一人喊道“動手!不管他是誰,先弄死再說!”
他的聲音落下,最先動起來的卻是陸長。
就如狂風過境,隻是所有人眼前一花,陸長就已經出現在了最先說話的那人麵前,一拳穿頭而過,手臂上傳來血肉的溫熱,還有骨茬刮過皮膚的輕刺感。
所有人隻覺得耳邊微微一涼,當轉頭看去,陸長已經從死去的屍體裡抽出了手,乾淨的手推了推墨鏡,露出個笑容,他往前一步,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沒有人能跟得上他的動作,在這些人眼裡,陸長就是來去無風,每一次停頓,就要帶走什麼。
“攔住他啊!”
“草擬的媽!哪裡來的怪物,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救我——”
“槍呢!開槍啊草擬嗎的,發什麼呆!”
話多的,被陸長一腳踩住了頭顱,抓住了他的尾巴,使了個柔勁,稍一用力,就將尾巴連著半截脊椎抽了出來。
那半截脊椎連著尾巴被甩到地上,也甩碎了這些自詡惡鬼般的打手的自信。
平日裡,他們欺負起平民時,都是被人當做惡鬼來看待,光提馬尼亞幫四個字,就能讓人聞之色變,止小兒夜啼,但凡多看一眼都擔心被剮去雙目。
囂張慣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像嬰兒一樣,想要抱頭嚎哭。
“開槍啊,我懆爾瑪的!”
“把門打開,誰他媽的把門關上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逃——”
有人趁亂推開了勉強合上的大門,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拚了命的往外跑去,身後的慘叫聲,讓他下意識的瞥了眼。
視野裡,看到的是自己那些兄弟,平日裡連女人都是共享的至交好友,現在被輕易的撕成了兩半。
我要活下去,我要去找老大!帶著最後的信念,他倉皇逃離。
陸長看到了有人逃跑,但他刻意放走,需要有人去中城區通知馬尼亞,所以才故意留了個活口。
也就在這時,陸長耳邊聽到了上膛聲,他一閃身,將身體藏到了鋼鐵王座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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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聽到一連串的槍聲,還有快要瘋癲的幫派份子的吼聲。
“你躲尼瑪,不是很狂嗎,滾出來受死。”
“草草草,不是要殺我?”
“滾出來,滾出來啊!我看你能不能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