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孤傲的雪山
靜聽過你我誦章
世人驚羨的橋段不過尋常
有最清瘦的字跡
都已隨記憶泛黃
而我再度鋪墊起下個篇章
這首歌唱得似乎很久很久,張啟元模糊的見到他和文女士坐在下麵看台上演唱著這首歌,熟悉的曲調,他聽過無數次鐵三角的遺憾,那十年的遺憾……
但是,誰能惋惜他十萬年的遺憾呢?
張啟元眼底隱隱有淚花,但是轉瞬即逝,他看著台下的觀眾,驚豔和喝彩似乎不能滿足他。
他想做點什麼填補內心的空缺。
十萬年啊。
張啟元抬起手臂,遙遙看了一眼解歸帆,既然聽到了解九的名字,就來一首解雨辰的《步戲》。
第一世的記憶是最模糊的,但是這種模糊是被濃烈的感情包裹的。
“如若無人能懂孤注一擲我怎甘落空
這番好戲已開腔管他幾人聽到曲終
若相遇妄斷吉凶敢擔重逢是否太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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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修抹越是妝濃越驕傲越發平庸
世界用謊言讚頌我便把戲唱至詞窮”
張啟元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唱書中的人物,還是發泄自己的情緒,他儘情地唱著,忘我的投入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情緒中,台下的觀眾像是消失不見了,偌大天地就剩下他一個人。
他是唱給自己的聽的。
飆升的靈值拉響了係統的警報,他在竭儘全力地克製自己。
直到他唱到《不朽》,
“如果忘了自己怎麼去抵達
翻山越嶺而來的風吹痛臉頰
看到了終極……”卻聽不到回答
終極這倆字一出口,張啟元就開始吐血,這次吐血比以往要嚴重幾分,或許是因為靈值升高的懲罰,他五臟肺腑都像是攪碎了一般。
戲台上鮮血彌漫,張啟元的戲服染紅了一片,緋紅色戲服鮮豔欲滴,像是最後一幕的絕唱。
泣血而歌。
聚攏在台下觀眾紛紛驚呼,然後被回過神的虹家班趕了出去。
杭州虹家班花鼓戲的這場不倫不類的表演,最後以張啟元吐血昏迷結束。
張啟元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夢裡張啟元似乎回到了最初,文女士的樣貌在他夢裡十分清晰。
八九歲之前,文女士很忙,三天兩頭出差,小的時候還會帶著他,等他上學了,文女士就把他徹底交給私立學校的老師們了。
那幾年的確是文女士事業的上升期。
張啟元上初中,初三吧,文女士似乎不在忙碌生意,朝九晚五規律上班,偶爾晚上會開個會議。
叛逆的張啟元和文女士經常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後來文女士也不跟他聊雞毛蒜皮、家長裡短,開始給他講故事。
講一些古早文的狗血故事。
第一個故事就是盜墓的故事,文女士最著迷的一本小說,兒子都這麼大了,臥室裡還掛著各種各樣的海報,小時候還給兒子買小哥的娃娃……
太不著調了。
雖然是故事,是一本書,但是確實是母子倆破冰的開始。
所以啊,才會把他送到這個世界。
也難怪總部將這個世界作為治療的第一個療程。
張啟元用十萬年冰凍的心臟,他們想用這個世界解封啊。
但是,張啟元很清醒,人隻有往前走,偶爾會扭頭看看過去的景色,懷念一下,仍然繼續向前走。
他不否定過去的自己,幼稚、中二、缺愛的自己,原生的家庭環境造就了這樣最初的自己,也曾擁有過最珍貴的歲月。
總部那群家夥下手真狠,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張啟元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他的想法和思維足夠跳躍,上一秒還笑,下一秒就想哭。
然而,就當下而言,張啟元還是願意配合治療的。
他想親眼見識一下,文女士心心念念一輩子的故事,更想參與其中,完成文女士的心願。
比如,他把張麒麟這個小可愛養大了!
要是能回去,可得讓文女士誇誇他,然後獎勵他一輛新出的跑車。
張啟元想著,就自己樂了。
這一樂,就醒了過來。
張三說起張啟元昏迷的時候,那條銀環蛇還會給他喂藥,就嘖嘖稱奇。
因為戲台發瘋和吐血,張啟元現在算是出名了,虹家班每年都有去問道他的,其中不少人是看上張啟元的樣貌,念念不忘罷了。
安排完解歸帆的事情,張啟元匆匆帶著寵獸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本來還想著泛舟西湖,去紅樓瞧瞧花魁,這下是徹底不成了。
不過,真彆說,發完瘋,心情就是鬆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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