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辰橈要麼不說話,一開口便能毒舌至此。
楚世情迅速的壓下臉上的不自在與怒意,
“南兄說話何必這麼難聽。”
“你本就是這樣。”
南辰橈冷白的臉上,神情有著乖戾,
“論人品你算不上高潔,論才學你連斐然二字都配不上,論做事的手腕手段你又眼高手低。”
“否則以你昭勇侯府世子的招牌,不至於隻混了一個六品的文散官。”
“你要能力沒有能力,要權勢沒有權勢,要財富沒有財富,還自視甚高,眼高於頂。”
“誰給你的自信,你們那個即將落魄的昭勇侯府嗎?”
兩年前昭勇侯府就該衰落,要不是南辰橈看在箏兒的麵子上,出手暗中幫了幾把昭勇侯府。
如今昭勇侯府的爵位,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就這麼一個羸弱的昭勇侯府,還學著帝都城的那些頂級權貴們,玩一些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手段。
多少次,南辰橈都覺得很可笑。
南辰橈的話讓楚世情相當的難堪,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推向南辰橈,
“你一個外放小官的兒子,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南大的袖劍已經抽了。
南辰橈眼角,正好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從身後的南宅裡頭出來。
他抬手將南大的袖劍推了回去。
成功的讓自己被楚世情推了一把,南辰橈身子往後一跌,柔弱不堪的倒在了台階上。
“家主!”
南大看了南初箏一眼,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
“家主你彆死啊!”
南辰橈……
此時南初箏正好從南宅裡頭出來,一股怒意從心中起。
她提著裙擺,跑出南宅的大門,衝著楚世情的臉,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斷了一隻手都沒辦法讓你老實!”
南初箏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意。
看到楚世情欺負南辰橈,她就不止一次的想起,上輩子南辰橈是怎麼支離破碎的倒在自己懷裡的。
楚世情被南初箏打的臉歪到一邊,他指著病歪歪的南辰橈,
“我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
他知道現如今自己的處境,在楚家已經很糟糕了。
所以這一次到南宅外麵守著南辰橈,就是為了和南辰橈搞好關係。
進而拉近和南初箏的距離。
楚世情覺得,南初箏既然在南家待了十幾年,她至少會給南辰橈一些麵子。
畢竟上回在街上看到南初箏和南辰橈之間的互動,他們倆的關係還挺好的。
南初箏又是一巴掌打在楚世情的另一邊臉上,
“你沒有用多大的力,他會摔嗎?”
“楚世情你真是找死!”
南初箏瘋了一樣,一腳踹在楚世情的腿上。
在楚世情受不住疼彎下腰之際。
南初箏劈頭蓋臉地對著楚世情打,
“誰都彆想欺負他,你敢打他?楚世情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邊罵,南初箏一邊揪著楚世情的頭發,生生的從他的頭皮上揪下了幾縷發絲。
楚世情疼的齜牙咧嘴的。
原本正跪在南初箏的麵前,做出一副哭天搶地模樣的南大,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個宛若潑婦一般的大小姐。
這個,這個……這是他們南家金尊玉貴,如珠如寶養出來的大小姐?
她怎麼就好像個市井潑婦一般,追著楚世情廝打?
南大的眼底有著一絲驚駭,再看向家主。
家主臉上那愉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