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對於自己不了解的區域,總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但南辰橈比南初箏大了兩歲,南初箏今年都已經十七了。
南辰橈怎麼都不該算是少年。
他那樣的人,該是見多識廣才對。
但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還要把曹秉徳直接砍了。
曹秉徳一死,曹家人和曹氏就連個惦念都沒有。
南初箏還用什麼控製曹氏?
想想曹家,想想曹秉徳,想想今日楚家的雞飛狗跳。
多讓人解氣啊。
想想就很歡樂。
南初箏氣也不是,羞也不是。
最後,她一步一步的又踱回床沿邊。
床頭一盞燈籠,散發著微弱昏黃的光。
其實什麼都看不清。
床帳放下來,床榻內的光線更黯淡。
這讓人倍感折磨的一夜,讓她甚至都想殺了曹秉徳。
就為了一個曹秉徳,她把這輩子的臉都丟了個一乾二淨。
南初箏覺得瘋狂。
整個世界都變得很瘋癲。
尤其是南辰橈,簡直就是癲中之王。
到了第二日,南初箏都沒回過神來。
小金來伺候她起床,瞧著床榻上還算好,並不顯多淩亂。
小金舒了口氣,
“昨兒晚上隱隱聽到大小姐在哭,奴婢還擔心了一陣子,怕是今兒大小姐都沒力氣下床來。”
“如今看著還好。”
“大小姐,家主還是心疼您的。”
知道前幾日鬨的凶了點,家主昨日都沒碰過大小姐。
南初箏神情厭厭,一雙杏眼腫的宛若核桃,微微勾起的眼尾更是紅紅的,平添了一抹瀲灩春情。
她冷哼一聲,嗓子有些啞,
“他心疼我?他恨不得折騰死我算了。”
南辰橈昨日對她做的事兒,是對她心靈上的折騰。
相比較身體上的那些折騰,昨夜的南辰橈,才徹底的露出他惡劣的獠牙。
他怎麼能做到那麼可惡的?
做為一個男人來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在這個年紀都應該有了通房,甚至成親有了孩子的,都比比皆是。
可是南辰橈不一樣,他的成長軌跡跟所有世家公子都不同。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在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
南家的長輩們怕他玩物喪誌,從很早之前,就刻意灌輸他紅顏枯骨,男女之事皆對身子不好的觀念。
南辰橈還接受過專業的訓練,美人計引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按照南家長輩那樣的教養方式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