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淨月哭哭啼啼,根本就沒有看到楚侯爺那難看的臉色。
楚侯爺擰著眉頭問,
“你昨天晚上去了東宮?”
見楚淨月不說話,楚侯爺抬起手,指著楚淨月,
“你!”
他不知該怎麼和楚淨月說,她去了東宮,但這麼長時間了,楚淨月居然連個名分都沒有定下來。
“楚家現在風雨飄搖,你兩個哥哥都是不中用的,就靠你了,結果你如此不自愛!”
他怒斥楚淨月,又將這事兒怪在了周氏的頭上。
周氏管著楚家,結果楚淨月夜不歸宿周氏都不聞不問。
難道讓他一個大男人,管女兒宿不宿在東宮?
楚淨月被罵,她生氣的說,
“阿爹,當初不是你授意我抓緊太子的嗎?”
她又不是第一天宿在東宮。
之前她跟秦朗好的時候,楚侯爺也挺支持的。
但知道楚淨月攀上了太子,楚侯爺表現的更支持。
一個姑娘家夜不歸宿,這該是多大的事兒,但楚家就表現的很平淡。
這其中沒有楚侯爺授意,周氏又怎麼敢一個人做主?
楚侯爺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楚淨月的臉上,
“平日就是太驕縱你了,才讓你敢對我這麼說話。”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就跟你那兩個哥哥一樣!”
他很生氣,這些兒女一個兩個的,全都幫不上他的忙。
唯一一個能幫上忙的,也就隻有南初箏了。
但南初箏不理會他。
楚侯爺覺著很無力。
無能的狂怒席卷了他的內心。
楚淨月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
她單手捂著臉,一雙眼睛裡帶著怒意、恨意與失望的看著楚侯爺。
“你這是什麼眼神?”
楚侯爺心中一陣惡寒,
“楚家養你長大,還打不得你了。”
其實楚侯爺打完了楚淨月之後,他自個兒也有點後悔。
畢竟是自己嬌寵著長大的女兒,楚侯爺對楚淨月還是有感情的。
他緩了緩語氣,
“淨月,你要有手段,你學學你姐姐,你看看你姐姐的舉手投足。”
“這帝都城裡的女子,哪個能有你姐姐半分的風儀?”
以前楚家人,和外麵的人都傳,說南初箏難登大雅之堂。
當時楚侯爺便覺得有些偏頗。
但他什麼都沒說,這些畢竟都是女人堆裡的事,不是他該管的事。
至於南初箏受不受委屈的,對楚侯爺來說,更沒有什麼所謂。
他對於南初箏沒多少感情,即便南初箏是他的親女兒。
至多把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兒養兩年,嫁個皇親國戚的替楚家鋪路。
已經是他對南初箏儘了父親的責任。
更何況,南初箏和楚家相認,私心裡,難道不是嫌棄南家官小,楚家是侯爵之家?
她也是想攀附楚家,謀個好前程吧。
至少楚侯爺之前,對南初箏的謀算深信不疑。
可是現在,楚侯爺不這麼想了,他覺得南家不簡單,南初箏的來路更不簡單。
他得好好兒的查查,這其中必然能找到契機,讓他逆風翻盤。
如此轉變觀念後,再將楚淨月與南初箏相比較,楚淨月便未免手段太低,不太夠看。
“你但凡能跟你姐姐學得半分儀態,太子殿下也不至於移情彆戀。”
楚淨月哪裡管楚侯爺的苦口婆心。
她轉身便跑,哭哭啼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開始收拾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