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牽著南初箏的手,一路往東宮的方向去。
一路上皇後都在打探南初箏的身份背景。
但是南初箏再不可能像上輩子那般的傻白甜。
她不可能任由皇後稍稍一問,便將自己的背景抖落了個乾淨。
於是到了東宮外麵,皇後鬆開了南初箏的手。
臉上原本的笑容,也稍稍的冷淡了一些。
“本宮先進去看看太子。”
皇後轉身便帶著一堆宮女,往東宮裡頭走。
跟在皇後身邊的心腹嬤嬤,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初箏。
她跟上了皇後,壓低了聲音說,
“這個丫頭這麼沒規矩,若她真是那個什麼南家人便算了。”
“可剛才聽她話裡的意思,她的養家隻不過是帝都城外的一個小官之家。”
一個小官宦家的養女,即便身上有著帝都城侯府的嫡女血統,那也受不了什麼良好的教育長大。
更何況現在的昭勇侯府早就不存在了。
陛下已經將昭勇侯府的爵位收了回去。
“她竟然見到了皇後娘娘不行禮。”
心腹嬤嬤繼續在皇後的麵前給南初箏上眼藥。
沒辦法,她是收了楚淨月錢的。
這兩年來楚淨月為了進東宮,四處打點。
皇後宮裡的哪個人,沒被楚淨月打點到位過?
“娘娘這滿帝都城的貴女裡頭,也找不出這樣一個粗鄙不堪的人來。”
皇後一邊往前走,一邊聽著自己的心腹嬤嬤,不斷的說著貶損南初箏的話。
快要走到東宮,聽到了一群貴女在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
皇後緊擰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好了,你沒有發現南初箏那個丫頭,說話滴水不漏嗎?”
“你想想看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在麵對本宮時為何心中一點不慌?”
“她能有那樣縝密的心思,無論本宮如何套話,她都一口咬死了,自己隻是在一個小官家中長大的。”
“這其實本身就很可疑!”
千年世家之所以能夠成功的隱藏在大盛朝的背後,並且鮮少被人知道,那也是有原因的。
南家一定有一套極為嚴明的避世規則。
否則今日的南家早就家喻戶曉,也不必皇後宛若雞蛋裡挑骨頭那般,睜大了眼睛去篩查南家的人了。
心腹嬤嬤從小就伺候皇後娘娘長大,她與皇後的感情自不比彆人。
彆的奴才不敢說的話,心腹嬤嬤是敢說的。
“奴婢覺著,她還不如她那個妹妹楚淨月,好歹楚淨月也是受過侯府嫡女教育的。”
“再說了,太子殿下對楚淨月有情。”
“娘娘,就算不考慮楚淨月為太子妃,也可以安置給楚淨月其他的位份。”
皇後不再說話,很顯然她也在考慮心腹嬤嬤的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方的貴女們傳出來一陣喧囂聲。
緊接著有怒罵的聲音傳來。
“我把你當親姐妹,你居然敢爬太子的床?”
楚淨月從一間房中,把渾身赤裸的周茵茵一把拖了出來。
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你說你對太子絕沒有想法。”
周茵茵的身上裹著一床被單。
在楚淨月的打罵下,她披頭散發的掙紮開,赤著一雙腳,又跑回了屋裡去,
“殿下,殿下,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殿下。”
周茵茵表現的好無辜,好脆弱,跪在了剛剛坐起身的太子床前。
而太子直至現在都還有些懵圈。
漸漸的,太子回想起了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
他多喝了幾杯酒,被周茵茵攙扶起來送回房。
結果受不了周茵茵那柔軟的身段,及身上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