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帝一向護著閻羅司的司主。
聽自己的好外甥,並非故意要差人毆打皇後的人,他便開始了和稀泥,
“此事當中定有誤會,閻羅司的手段是嚴厲了些,但好歹忠心可鑒。”
見皇後跪在地上張口要說話,白景帝不耐煩的口氣嚴厲了些,
“皇後你也是的,不要以為朕正在修道,對外界的事便絲毫不知。”
“你心裡怎麼想的,朕一直都知道。”
“還是奉勸你一句,太子資質有限,少去肖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好。”
白景帝這話,讓皇後難以接受,
“陛下,太子是您與臣妾的孩兒啊……”
作為一個父親,白景帝為何能夠這樣評價太子?
哪怕太子真的資質有限。
身為父母,難道不應該儘心儘力的為他們的孩兒,鋪平未來的道路嗎?
皇後的心中不由的又升起了一絲怨。
其實白景帝一直都知道南家的存在。
如果白景帝能夠為太子牽線,讓太子娶南家的嫡女,把太子與這個千年世家牢牢的綁定在一起。
這應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
可是白景帝為何以前想不到這一點?
還非得讓皇後來操這個心?
白景帝急著去煉丹修道,早已不耐煩陪這些世俗之人,處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
“閻羅司司主。”
“臣在。”
“將皇後請回她的宮中去,往後沒有朕的吩咐,不要再拿這些小事來煩擾朕清修。”
南辰橈一揚手。
皇後正要說話,從單房外麵走進兩個閻羅司眾,架著皇後,和皇後身邊的人。
直接將她們拖出了丹房。
身為皇後,這輩子可能都沒有丟過這種臉。
她被閻羅司眾拖拽在地上,頭上的鳳釵都掉了。
皇後無疑是恨的。
回到了她的宮裡,她都還來不及處理自己的狼狽,便吩咐手底下的人,
“去查,查一查秦朗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連閻羅司都幫著那個秦朗,可見秦朗在皇後的眼皮子底下,定然做了不少的事。
這個秦朗,絕不是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不問世事。
她如今身為皇後的尊嚴,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這讓她咽不下這口氣,更讓憂心忡忡的,是她感覺到了自己和太子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結果皇後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查出了,她的宮中有楚淨月的人。
皇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那個鼻青臉腫的心腹嬤嬤,
“本宮待你那麼好,你居然背著本宮給楚淨月送消息?”
心腹嬤嬤的房裡,被搜出了幾封和楚淨月的聯絡信。
信中其實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楚淨月詢問心腹嬤嬤,關於皇後的喜好與想法。
而與信一同附帶的,是幾張銀票。
心腹嬤嬤臉色蒼白,不知道,早就被她毀了的信箋,為何又出現在了她的房裡,
“娘娘娘娘,沒有……楚淨月寫給奴婢的信,不過是想要從奴婢這裡打聽到,怎麼做才能夠討好娘娘。”
“那個楚淨月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奴婢也是看她心意誠,還特意繞到奴婢這裡打聽娘娘的喜好,奴婢才願意指點指點這個姑娘啊。”
心腹嬤嬤三言兩語,便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皇後宮裡的掌事姑姑,又從其餘幾個宮女嬤嬤的房裡,搜出了一樣的與楚淨月聯絡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