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南初箏這無禮的態度,給氣著了。
他收回剛才對南初箏的驚豔。
這果然就是個鄉野村姑。
連見到他,都不知道行禮的。
“殿下。”
一道溫熱聲音響起。
南初箏和太子同時望去,是白洛洛從船艙中出來,正笑盈盈的站在船艙門口。
她仿佛才看到南初箏,臉上都是歡喜,
“妹妹,你來了啊。”
她上前,伸手來牽南初箏的手,
“殿下早就同我說過你,從今往後,我們姐妹倆在東宮裡團聚,可要互相照顧。”
“我啊,比妹妹先進東宮一小段時間,往後東宮裡有什麼不懂的,妹妹可問姐姐。”
南初箏的手,不著痕跡的避開。
她有點兒厭煩陪白洛洛玩這種姐妹情深的把戲。
反正白洛洛也沒將她真的當成過好姐妹,字裡行間都在告知南初箏。
她才是東宮的女主人。
南初箏是太子側妃,她也是太子側妃,她還名義上叫南初箏一聲妹妹。
更甚至,白洛洛還是太子擺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東宮事務,就該由白洛洛做主。
但是見南初箏側身,躲開了白洛洛的手,白洛洛的麵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受傷。
“殿下,妹妹她”
太子大怒,“南初箏,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初箏無趣的說,“沒什麼意思,就是覺著,我反正不會入東宮,與白姐姐無法同時伺候太子。”
“所以叫白姐姐失望了呢。”
白洛洛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但是她並不相信南初箏。
站在南初箏和她之間的,可是太子啊。
那是將來會成為皇帝的人。
南初箏為什麼會不想入東宮?
入東宮,應該是每個女子最終極的夢想才是。
太子的臉上掛不住,“你想用這樣欲拒還迎的方式,來吸引本宮的注意?”
“南初箏,看樣子是母後看錯了你,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樣擅長內宅手段的人。”
他開始後悔,給南初箏的位份還是太高了點。
就不該讓南初箏和洛洛平起平坐。
否則出身平民的洛洛,如何鬥得過南初箏這樣工於心計的毒婦?
南初箏上輩子被人一直誤會,她解釋了很多,證明了很多。
這輩子再次遇到這種誤解她的事兒,她乾脆不解釋了,
“是啊,我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太子覺著我不行,那我走。”
她轉身就要下船。
當誰稀罕跟這個蠢貨一同遊船似的。
太子的臉都綠了,他指著南初箏的背,
“你,你竟然如此忤逆本宮。”
“給本宮攔下她!”
他還沒遇到這樣不給他臉麵的女人。
就連白洛洛反抗起他來,都沒南初箏這麼惡劣。
白洛洛雖然也對太子不假辭色,可是她每次都無法反抗太子的強權。
每次,她都委屈又可憐的屈從了太子。
這讓太子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享受著自己強取豪奪來的美麗姑娘。
看著她無法反抗,對他無法抗拒。
然後一步步對他芳心暗許,想要自由,卻又不得不為了他,放棄自由。
太子簡直愛死了這樣充滿了魅力的自己。
再看南初箏,她說走就是真的走,沒有一步三回頭的楚楚可憐。
更沒有拉拉扯扯的舍不得。
遊船上的東宮侍衛剛動,小鐵就一腳踢飛了一個。
“噗通”落水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對東宮侍衛動手,這個小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