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大礙”
蛇娘子給南辰橈把完脈之後,頓了頓。
南辰橈的眼睛看向她,黑漆漆的,古井無波。
蛇娘子立即說,
“身體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內力全失呃,還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恢複內力。”
南初箏一聽,難受的要命。
她紅著眼眶,看著南辰橈。
南辰橈摸了摸她的頭頂,“無妨,我身邊有那麼多護衛,會在關鍵時刻保護我的。”
“可是曆任家主都危險重重,護衛總不能貼身保護你的。”
南初箏很後悔,要是小時候的自己沒那麼懶惰,好好兒的練功。
今日也不會麵對這種境況,無可奈何了。
千年世家存活至今,說沒有一個仇家那不可能。
總有那麼幾個世仇,世世代代都要來找南家的麻煩。
所以南家的曆任家主,都得武功高強,靠護衛隻能靠一時,靠自己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南初箏雙手握住南辰橈的手,看向蛇娘子,
“有沒有什麼彆的辦法,能讓家主儘快的恢複內力?”
蛇娘子歎了口氣,她一個頭兩個大,不斷的掃向家主。
看吧,看吧,大小姐好可憐,這樣真的好嗎?
南辰橈定定的回了一眼蛇娘子。
她尖叫一聲,“啊啊啊,我不知道,我毒術有限,我現在立即閉關去想辦法!”
“師父!”
南初箏看著蛇娘子抱著頭,頗有些撂挑子不乾了的姿態。
她起身就要追。
“咳咳咳。”
南辰橈在她身後拚命的咳嗽。
她又急忙回來,坐在南辰橈的床邊,眼中帶著擔憂,
“你怎麼樣了?怎麼咳起來了?”
南辰橈柔柔弱弱的靠在南初箏的肩頭,氣若遊絲,
“大概沒有了內力護體,所以身子稍微弱了點。”
“箏兒,我好冷。”
南初箏將他抱緊一些,“現在的天氣乍寒還暖,最是容易得風寒的時候。”
她很擔憂,“彆毒剛剛解了,又染上了風寒。”
南辰橈嗯了一聲,嗓音逐漸暗啞,
“那你替我暖暖。”
他的手指,輕輕的抓著南初箏的手腕,冰涼的指尖往她的袖子裡探。
南初箏瞧著天色晚了,今日南宅裡鬨騰了一天,不知不覺的,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南辰橈身上。
已不知歲月時辰流逝。
“你現在身子弱,合該早些睡。”
南初箏抬手放下床榻的帳幔,她其實想去捅秦朗一劍。
但南辰橈這裡又離不得她。
隻能先放秦朗活一晚。
金銀銅三個,將門窗掩上。
月光落在柔紗床帳上,混著宮燈中的光澤,讓床上的兩人隱隱綽綽的。
南辰橈一直喊著冷,南初箏將他抱在懷裡,往他身上蓋了兩床錦被。
動作間,她身上的衣裳都散開,熱出了她一身的汗。
“箏兒,你身上好暖。”
南辰橈的頭,靠著她的心口。
南初箏緊緊的抱著南辰橈,想將她的體溫傳到他的身上去。
原本她是這麼想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走向漸漸的變了味,染上了些曖昧的癡纏。
一直到衣衫全褪,南初箏才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真是無論到什麼時候,境遇多淒慘,都在想著那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