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箏沒有搭理周明珠。
周明珠眼底的算計明晃晃的。
她從周明珠的麵前走過,周明珠的臉色僵了,將正要開口。
卻是被小金抬手推了一下。
周明珠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皇宮中不比外麵。
今日參加太子大婚的那一些貴夫人們,每人帶入宮的奴仆,都是有限的。
周明珠隻帶了周家的一個丫頭,她就算是想要上前攔住南初箏,可都沒有辦法。
因為南初箏帶的奴仆,是最多的。
周明珠靠近不了南初箏,就在隻能跟在南初箏的身後。
走了一小段路,蘇書靜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她直接往南初箏的麵前跳,嘴裡發出“啊嗚”的一聲。
若是一個尋常的貴女,鐵定會被蘇書靜嚇一大跳。
更何況南初箏還懷著身孕。
她的小腹微微的隆起,瞧著應當是有四個月的月份了。
這月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若真被蘇書靜嚇出個好歹來,也是有小產風險的。
但蘇書靜腳還沒有落地,甚至還沒有撲到南初箏的身上,就被小銀一腳踹中了腰窩子。
直接踹飛了一兩丈的距離。
蘇書靜蜷縮在地上,臉色蒼白,一時半會兒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跟在南初箏身後的周明珠見狀,急忙匆匆的跑上前,
“書靜,書靜,你沒事吧?書靜?”
見蘇書靜疼的額頭上都是汗,臉色極為蒼白的樣子。
周明珠冷聲問道“初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好歹是姐妹,你妹妹隻不過要同你開個玩笑罷了。”
“開玩笑?!”
南初箏站在原地,她的手搭在蘇嬤嬤的手上,另一隻手護著自己的小腹。
她臉上有著冷笑,
“蘇書靜莫不是眼瞎,看不出來我懷著身子嗎?”
“哪裡有同一個身懷有孕的人,開這般玩笑的?”
今日是南初箏帶的人多,倘若南初箏與周明珠一般,隻帶一個丫頭出門呢?
亦或者是南初箏當真,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弱千金大小姐呢?
今日蘇書靜把她這麼一嚇,她必定會動胎氣的。
但好在南初箏穩得住。
她的手臂搭在蘇嬤嬤的手上,慢慢的往前走。
周明珠站起身,指著南初箏大聲的說道
“這件事我看得清楚明白,是初箏你做的過分了。”
“你這不沒有什麼事嗎?可是你的丫頭卻把你的妹妹踹成了這樣。”
“你瞧瞧看,你妹妹的腰,莫不是被你這丫頭踹斷了?”
南初箏眉眼冷淡,“斷就斷了。”
周明珠深吸了口氣,“此事,我便是你的姨娘,也不能縱著你如此欺壓姐妹。”
“這件事,我定然要到司主的麵前說道說道。”
周明珠的心頭有著些微的得意。
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腳下的蘇書靜疼得渾身發抖。
周明珠隻是在暗笑,自己正要絞儘了腦汁,把蘇書靜送到閻羅司司主的麵前。
南初箏便給她送了這個機會過來。
幾乎是在周明珠這話說出來的下一瞬,南初箏就明白了周明珠的意圖,
“我的丫頭打了你女兒,打了就打了。”
“就這麼一點小事,你還要吵吵鬨鬨到我夫君那裡去,算盤打的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