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廳裡,夏梨靜靜地坐在景廷淵的對麵。
她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用勺子小口地送進嘴裡。
她的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對麵的景廷淵,好幾次想開口,欲言又止。
景廷淵敏銳地感受到夏梨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拭嘴唇。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有事要跟我說?”
“我今天想去看音樂劇,門票我已經買好,就是想問問你,我今天可以出門了嗎?”
自從那天晚宴回來後,夏梨已經被景廷淵關在城堡裡整整一個星期,她之前就想問這個問題來著,但又怕他隻給一次出門的機會,索性把機會留在看音樂劇的今天。
“音樂劇?”
“嗯。”
夏梨從包裡取出門票遞給他,輕聲說“這是門票,上麵有時間地點,我沒騙你吧?”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陪不了你。”
“我沒打算讓你陪我,我隻買了一張票,想自己一個人去看。”
景廷淵如同雕塑一般沉默不語,英俊的麵龐沒有絲毫表情波動,雙眸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夏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夏梨十分不喜歡被景廷淵這樣盯著,隨即開口打破僵局。
“你擔心我逃跑?”
“不該擔心?”
“我想逃跑又怎樣,能逃得了嗎?”
“逃不逃得了是一回事,你想不想逃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到景廷淵這番話,夏梨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起身怒瞪著他低吼道,“那我不去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沒有不讓你去。”
“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繼續待在家裡?像個金絲雀一樣,你有空就來看一眼,沒時間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景廷淵望著眼前的夏梨,突然發現她跟剛開始住進來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那個時候的她,膽子小得不得了,害怕惹怒他,說話跟蚊子一樣小聲。
哪裡像現在,都敢瞪著他大吼大叫。
不過他並不生氣,隻覺得這樣的她充滿活力,可愛至極。
他喜歡這樣的夏梨,喜歡衝他發脾氣的夏梨,喜歡在他麵前作的夏梨。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夏梨鬨也好,作也好,隻要她不離開自己的身邊,怎樣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