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三個高大男人,夏梨心裡有些沒底,擔心會把事情辦得糟糕。
她沒有照顧槍傷病人的經驗,光她一個人恐怕是不行的。
“要不你們請護工?畢竟葉少是個男人,我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方便。”
景廷淵在夏梨的麵前單膝蹲下,抓著她的雙肩解釋道,“我也不想你照顧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但其他人我信不過,隻信你。”
“無惑跟明爵要跟我一起去找人,三人聯手找人的速度快一些,如果不儘快找到開槍的人,幕後黑手知道霽隱沒死,說不定就會再次派出人手殺他滅口。”
“這裡我會安排保鏢守著,也會請護工照顧霽隱,但他們我都不信任,你留在這裡,發生任何意外都能及時告知我們。”
這時,陸無惑也跟著附和道,“小夏梨,你不僅是廷淵的女朋友,我們也早就把你當做是最好的朋友,廷淵信任你,我也相信你,把霽隱交給你我很放心。”
明爵“手術後的霽隱應該不會醒那麼快,今晚你守在病房,或許明天我跟廷淵已經把人抓住,到時候就接你回去。”
被人如此信任著,夏梨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好在她遏製住了。
“嗯,你們放心,我會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絕對不會讓可疑的人靠近葉少。”
景廷淵他們三人離開醫院後,夏梨一直待在手術室門外等著葉霽隱出來。
由於時間太晚,夏梨一直在椅子上瘋狂地打瞌睡,打了幾個哈欠後,托保鏢買一杯咖啡給她提神。
她從保鏢手中接過熱咖啡,抿了兩口後又開始打瞌睡。
一旁的保鏢見狀,立即勸說道,“夏小姐,不如您先去病房的家屬間休息,我跟其他人守在手術室門前就行,等葉少做完手術出來,我們會平安把他送回病房。”
夏梨搖了搖頭,倔強地說“那不行,我答應過景廷淵他們,得守著葉少。”
“可是您的身體或許會扛不住。”
“沒關係,我可以的。”
第一次被人尋求幫助,也是第一次體會到被朋友需要的感覺,她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時間,沒仔細算過,隻知道葉霽隱是在淩晨五點半才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夏梨跟著護士一塊兒走進病房,聽完護士交代的事情後,立即拿來椅子坐在床邊守著。
“夏小姐,您這樣硬撐著會讓景少擔心,不如您先到隔壁家屬室休息,我替您守著。”
“不用,我坐著眯一會兒就行。”
保鏢見自己說不過夏梨,也不再勸說,默默地退出病房守在門外。
坐在床邊望著葉霽隱那張俊俏又蒼白的臉,有一種破碎感,讓夏梨忍不住產生憐憫之心。
她用手撐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們不是生意人嗎?為什麼會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還差點喪命,難道你們做的不是普通的生意?”
說完,她的眼皮好像在打架,不知不覺中就趴在床沿睡著了。
“不……父親……”
睡得正香時,耳邊好像聽見有人在說夢話,夏梨半眯著眼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原來是葉霽隱在囈語。
夏梨起身湊過去,覺得這樣比較方便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她的耳朵因為靠太近而時不時地觸碰到葉霽隱的薄唇,這時,葉霽隱剛好睜開眼,他看到麵前有個圓圓的小腦袋,在用耳朵蹭著他的嘴。
“嗯?怎麼沒聲音了?難道是我剛才聽錯了?”
葉霽隱感受到夏梨要坐回去,他連忙閉上眼繼續裝睡,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
夏梨坐在椅子上打了兩個哈欠,看了一眼葉霽隱,沒發覺有什麼異樣,於是她又繼續趴在床邊休息。
病房裡很安靜,隻有儀器的聲音在作響。
閉著眼的葉霽隱,憑感覺猜到夏梨已經睡著後,他才敢睜開眼睛。
他躺在床上,微微轉頭看向趴在床邊的夏梨,圓圓的腦袋上紮著一個小丸子,很是可愛。
怎麼是她守在這裡?
葉霽隱疑惑地蹙眉,但他此刻沒心思去猜想具體是怎麼回事,因為身上的藥效好像過去了,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除了傷口上的疼痛感以外,口乾舌燥的感覺也讓他十分不舒服。
抬眸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麵正好放著一杯水,他不想打擾夏梨的休息,就打算自己伸手去拿水杯,不料手上的力氣好像被卸掉一樣,剛碰到杯子,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夏梨聽見聲音後立即睜開眼,此刻葉霽隱想要裝睡已然來不及。
兩人四目相對,夏梨看了一眼葉霽隱,又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水杯。
“你要喝水?”
葉霽隱有氣無力地輕嗯一聲。
“可是醫生囑咐過,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口、渴。”
這是夏梨第一次看到葉霽隱虛弱的模樣,平時見到他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話還帶著點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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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可以用棉簽沾點水塗抹你的嘴唇,但不能太多。”
她起身從床頭櫃上取出一根醫用棉簽,又倒了一杯溫水,棉簽沾點溫水後,輕輕地用棉簽塗抹葉霽隱的薄唇。
葉霽隱望著湊近自己的夏梨,他能從她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樣。